。”
她外公画过上百幅睡莲,时常被外公老友瞿爷爷戏称为中国的莫奈,但那些睡莲,大多数就外婆和瞿爷爷见过,流传出去的,仅有一幅而已。瞿爷爷之前是国家美术馆馆长,她就把外公的一些画给了他,因为瞿爷爷是除了外婆之外最懂外公的,给他保管外公也应该放心了。
陆时屿打量了一翻,已经明了:“确实。”
那几幅画,最低的一幅之前有人开价到三千万,但外公没卖,都留给了谈音,谈音送了一些,捐了一些,对于钱财这些外物,谈音和她的母亲不同,倒是和她的外公一脉相承,慷概大方。
风有些大,吹得屋里的纸张唰唰作响,谈音绕过书桌去关窗户,只留了正对面最大的一个。
“明天我们去看看外公外婆吧”,陆时屿以前也会帮着整理,甚至是外公不在了之后也是他来做的,所以比谈音还要得心应手些,但此刻,他只是在旁协助而已。
“好”,谈音把仔细包装好的一方墨锭递了过去:“这个你带走吧。”
虽然捐了一些,可剩下的东西还是很多,这封存可是一个大工程。
“好”,陆时屿把它放在了桌子一角。
太阳光顺着窗棂的雕花静静地溜进来,悄悄落在地上,木制的架子上,看不到丁点儿灰尘的痕迹。
整座的宅院包括家里边的桌椅板凳屏风等用具,都是谈音的外婆自己画图设计之后和外公一起建造的,无一处不体现着匠人精神,只是那时的漆雕工艺很多都成了绝学,一是因为工艺复杂要学成花费的时间不可能少,二是太繁琐很多人现在都不愿意学了,所以要找到适合的人重新修葺还颇为不易。
沉浸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弄到五点,借了辆自行车出门买东西。
买完东西回来已经六点,陆时屿做晚饭,谈音把被子重新装好,铺好床。
一天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