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
等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半,春晚还在继续,演的是小品,观众很给面子捧腹大笑。
“要守岁吗?”纪临白问。
屋子做了隔音处理,若不打开门窗,外边的喧闹是半点透不进来的。就像是一道门,开启了另一个时空。
谈音忙不迭摇头:“我不要。”
她都想起了小时候在陆家被守岁支配的恐惧,困得要死又不能回去睡觉,还不能玩手机只能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这也练就了她即使正经危坐也能偷偷打盹的技术。那些时刻的她在陆时屿的掩护之下睡一会儿,或者是无聊地和陆时屿打赌下一个经过的人是之前的老人还是才添的新人来消磨时光。但最难挨的还是将睡未睡间忽然响起的鞭炮声,犹如午夜凶铃吓得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接着便是如同不会停歇的鞭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响起,总之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稳。
她看了看纪临白:“你的话随意就好。”
纪临白道:“那我也不守了。”
在爷爷奶奶那里有守岁的习俗,但也不强求。
“那晚安喽”,谈音打了个哈欠。
比起守岁,她更想睡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