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提出合理建议。
谈音认真想了可行性,道:“这么配合的话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
纪临白轻轻笑了一下:“那点点可要记得给我留个门啊。”
“唔”,谈音一瞬不瞬看他许久,出其不意道:“我可舍不得卖你,毕竟你可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和蔺御斗嘴两人是不分伯仲其乐无穷也经常气得大半夜睡不着,但对手是陆时屿那她绝对完胜,纪临白的话……她会收敛一些甚至让着他,谁让她最喜欢他呢。
“我也最喜欢最喜欢的是你”,纪临白笑道。
好像是从她回了宜城开始,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于他的喜欢的话总是时不时蹦出几句,起先的时候他还有些猝不及防被她撩了,后来的话,他已经能淡定地撩回去,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国庆的话你回来吗?”谈音问。
“国庆……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家”,纪临白道。
他毕业后就一直在忙她的事情,后边就直接入职工作了,虽然之前也和家里说过工作的事,但一直没回过家。
谈音也想到了这个,问道:“你家在哪里?”
纪临白愣了一下,才想到她可能根本没看过他给的资料,道:“鲸海市……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啊,那我也去鲸海吧”,谈音道:“不过我是去看望一个长辈,不打算和你回家哦。”
“好”,纪临白笑:“那我们鲸海见。”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上。
花姐来给木绣球施肥的时候,姜晚星也在,她来给谈音送资料,被拉着一起吃了午饭,然后两人就在室外边做事情边聊天。
之前谈音就觉得,看花姐照顾花树是一种享受,因为她对树木有一种热爱和痴迷,有着不尽的热情,不仅对花木如数家珍,而且有关它们的知识也信手拈来,而那种情绪很容易就感染到周围的人。
花姐把谈音院里的花树全都打整了一圈,又告诉了她一些日常的养护,到六点多才离去。
谈音最开心的,莫过于花姐告诉她明年春天木绣球保守估计也有两百个花球,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纪临白,想了想又发了一段话,用的是语音: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①
这是太宰治《晚年》里的一句话。
纪临白为她种下的是希望,是对未来的期待。
不知从何时开始,“未来”这个词在她心里重新有了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