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卡珊德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德拉科也依旧冷着脸,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两天,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们都察觉出了不对劲,有大胆的就来问布雷斯,他们的小少爷和迪安小姐怎么了。
布雷斯被问得烦了,终于受不了了,于是便在第三天的早餐后劝德拉科:“德拉科,要不还是你先去道歉吧?就当是作为一名男士该有的绅士风度,好吗?”
德拉科瞪着他:“你让一个马尔福去给别人道歉?”
布雷斯摇头,耐心地"忽悠"他:“不是马尔福,是德拉科,德拉科给自己的朋友道歉,也没什么不好,对吗?”
“可是她……”
“卡珊德拉她一定也意识到了,但一个绅士怎么能让女士先道歉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德拉科。”
德拉科许久没说法,他依旧无法转换自己的想法。
布雷斯拖着腔调:“德拉科,去吧,也许卡珊德拉只是不好意思呢?一个绅士要体谅女士的心情,对吗?”
德拉科看着布雷斯,憋红了脸道:“好,好吧。”
他想,不是他妥协了,只是卡珊德拉会觉得不好意思,他作为一个大方的马尔福,要学会体谅。
于是,便别扭地出去找卡珊德拉了。
而只是在思考问题的卡珊德拉就这样被认为成了“不好意思”,要是她知道,估计只会想——这群人,真是无聊。
“扎比尼少爷,真没想到你这么会忽悠人。”高尔惊奇地看着布雷斯。
布雷斯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以后我得精进下这项技能了。”
两个骄傲又别扭的人,估计以后还会有像这次一样的情况,要他们自己能及时地解决,应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在那之前,就只能由他来当个中间人了。
上午是飞行课,德拉科走到草坪,就看见卡珊德拉坐在地上看书。
他停下来,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咬了咬牙,走过去:“卡珊德拉,你……”
卡珊德拉抬起头,看见脸憋红了的小少爷,心里没由来地松了口气:“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看着她墨绿的眸子,泄了气:“我想说,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做那些无聊的事,我为我的鲁莽道散。不过……”
卡册德拉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你也要给我道歉,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太过分了吗?”
卡珊德拉站起身,语气放软:“你说的不错,那天我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我也向你道歉。以及,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是很合适,我想,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的。”
德拉科松了口气,笑起来:“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卡珊德拉看着小少爷明亮的眼睛,点头:“当然。”
圣诞节假期很快就到了,卡珊德拉和德拉科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与布雷斯道了再见,便走向不远处的马尔福夫妇。
“父亲,母亲。"德拉科笑起来,卡珊德拉停在不远处。
纳西莎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亲爱的小龙,在霍格沃兹过得还开心吗?”
德拉科点头,又像想起什么,小声嘟囔着:“只是那个哈利·波特,一点也不好,还有那个韦斯菜!”
卢修斯冷哼一声:“韦斯莱从来教导不好他的孩子。”
卡珊德拉知道,卢修斯的弟弟被韦斯莱家的一个巫师养的火龙杀死,这让他更加看不惯韦斯莱。
“好了,卢修斯。别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卡珊德拉,亲爱的,过来让阿姨看看。”纳西莎安抚性地看了眼卢修斯,便唤来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这才上前:“西茜阿姨,卢修斯叔叔。”
“好了,回家吧。”卢修斯转身,向外走去。
回到马尔福庄园已是傍晚,小精灵早已做好晚餐等待主人们的到来。
“听西弗勒斯说,卡珊德拉在教你魔咒,是吗?”纳西莎关心地问,又往德拉科的盘子里放了块小蛋糕。
德拉科点头,咽下嘴里的东西才开口:“卡珊德拉很厉害,而且她很早就在学魔咒了。”
纳西莎和卢修斯对视一眼,不知道那个人让卡珊德拉过早学习魔法的原因,只希望这个孩子不会走上歪路。
“那么,就好好学,知道吗?”纳西莎摸了摸德拉科的头。
卡珊德拉放下了叉子:“德拉科也很有天赋,他会学的很好。”
纳西莎笑起来:“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好了,吃好了就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我们得去对角巷。”
吃过饭,卡珊德拉回到房里,漱洗过后,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个学期发生的事——斯内普对自己以及波特的不满,诡异的奇洛,地下室巨怪,四楼走廊,以及邓布利多开学时那番奇怪的发言……
还有她的教父,一学期以来,她从未知晓过她教父的任何消息。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喜,转头看向窗外,夜里的马尔福庄园十分安静。
对了,马尔福……或许她可以问问卢修斯或者纳西莎,毕竟马尔福为伏地魔做事,但又并不完全忠诚于她的教父。
这很好,不是吗?
于是第二天一早,卡珊德拉便在客厅找到正在阅读《预言家日报》的纳西莎——卢修斯已经外出了。
“早上好,卡珊德拉,假期第一天不多睡一会儿吗?"纳西莎收起报纸上,吩咐小精灵倒来一杯水。
卡珊德拉微微点头:“日安,西茜阿姨,只是有些事想要问您。”
纳西莎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也正了正坐姿,抬头看了眼德拉科房间的方向,还是拿出魔杖施了个静音咒:“你想问什么?”
卡珊德拉惊讶于纳西莎的谨慎,也对,不然也不会得到伏地魔的一份信任:“我想问,您知道奇洛这个人吗?”
纳西莎点头:“你们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他是否与我的教父有关联?”
纳西莎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