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书院院长乃是兹事体大,陆宛芝还需和爹娘商议,也不解释。 只对着赵珩道:“你少吃些乱七八糟的醋,认认真真地写文章,这离春试也没有几日了。” 赵珩只得乖乖让着玉竹去书房拿纸笔,打算乖乖地在此处写赋文。 柯照满是诧异地问道:“小郡王也参加春试吗?” 赵珩往着柯照的神情道:“照表弟这是什么神情?怎么我参加春试对你而言像是今朝太阳从西边升起吗?” 柯照连道:“不是,不是,小郡王一定会中进士的。” 赵珩这才满意一笑:“那我也先预祝照表弟得中状元了,照表弟可要努力,别让沈洛之得了状元。” 柯景听着赵珩此言,脸上的笑意稍稍顿了顿。 离开了凉亭时,柯景对着柯照道:“兄长,你在梁州城之中该是没有听过小郡王的纨绔名声,他虽得宫中宠爱,可是素来不学无术,与他交好可没什么用处。” 柯照道:“弟弟放心,我并没打算与小郡王交好。” 柯景拂袖离去,柯照往着柯景的背影握紧了自个儿的手。 玉竹端着纸笔过来时,听着大树后两兄弟的谈话,又看到了柯照那铁青着的脸色,便后退了两步,等着柯照走后,她才去了凉亭之中。 陆宛芝见着玉竹前来,便起身将垫在石凳上的衣裳抽出,给了玉竹道:“将这身衣裳扔了吧,去成衣铺子里挑一件上好貂皮大氅给柯照送去。” 赵珩酸溜溜地道:“你还没有给我买过衣裳呢,而且我这还要坐着呢,你怎么就拿走了呢?” 陆宛芝道:“日后考场上的凳子比这还要冷,你就先受着吧,玉竹,你尽快去买一身衣裳。” 玉竹应下,凑到了陆宛芝身边与她说了方才自个儿所见柯景与柯照两兄弟的相处。 陆宛芝记得以前听人说起过,大姑姑当年嫁给柯姑父后,多年无出,不得已让自己的陪嫁丫鬟有了孕。 可陪嫁丫鬟有孕之后没多久,大姑姑也就有了身孕。 这两兄弟仅仅就差了两个月而已,陆宝莹与自个儿差两岁还处处与自个儿相比,嫡庶子之间若无龃龉,兄弟和睦定也是不可能的。 陆家二房之中。 陆二夫人给陆宝莹挑了好几套衣裳,“你今日穿这条石榴裙如何?衬得你肌肤白。” 陆宝莹见着跟前的新衣裳道:“娘,今日又不出去赴宴,你给我挑衣裳做什么?” 陆二夫人道:“你过了年就十九了,眼瞧着又大了一岁,这萱萱也有了自己看中的郎君,瞧着你大伯母也不会为难萱萱多久就会许了她的亲事,你这个做二姐的也得早日寻个郎君嫁了。 你柯景表哥的父亲乃是梁州太守,若你能嫁给你景表哥,倒也是一门不错的好亲事。身份相配,婆母又是自个儿亲姑姑,也不会受什么苛待。” 陆宝莹蹙眉道:“娘!” 陆二夫人道:“宝莹,你昨日也见到你柯景表哥了,他长得可谓是一表人才,这么好的郎君若是得中春试,可都轮不到你了。” 陆二夫人将石榴裙给了陆宝莹道:“快去换上。” 陆宝莹满脸不愿地去将新裙子给换上了,被陆二夫人带到了陆姑姑的院落里去。 陆大姑姑见着陆二夫人前来,笑笑道:“二嫂子。” 陆二夫人对着陆大姑姑笑着道:“这三年多没见了,在家中可住的习惯?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尽管与我讲。” 陆大姑姑笑着道:“二嫂客气了,这是宝莹吧,竟是出落的如此漂亮了,不知她可有定下婚事了?” 陆二夫人叹气道:“这大过年的,正因为她如今都没有定下婚事,我连过年都过不好,来年她就十九了。” 陆大姑姑道:“不瞒二嫂,这一次我来长安,一来是为了景儿春试之事,二来我家孩子也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了,我第一眼瞧着宝莹就欢喜得紧,不如就让宝莹给我做儿媳妇吧。” 陆宝莹在一旁听着羞红了脸,“姑姑。” 陆大姑姑笑着握住了陆宝莹的手道:“宝莹,你嫁到我们柯家来,姑姑姑父必定不会委屈你的,你表哥乃是州试解元,少不得今年春试也能中进士,你可别嫌弃。” 陆宝莹脸色羞红得更为厉害了,陆二夫人倒是欣喜地紧,“妹妹,您不嫌弃我家宝莹就好了。” “我这侄女长得如此可人,我怎会嫌弃呢?” 陆大姑姑笑着,握着陆宝莹的手,满是满意。 寒暄了好一会儿,陆二夫人与陆宝莹才从院落里离去,出门便碰上了柯照柯景两兄弟。 陆宝莹对着柯照福身道:“照表哥。” 陆宝莹望向柯景时,满脸便是羞涩之情道:“景表哥。” 柯景与柯照两人拱手回礼。 陆二夫人离开了客院之后,对着陆宝莹轻笑道:“宝莹,娘亲说的没错吧?你这景表哥是不是一表人才?你要是能嫁给他,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陆宝莹满是羞涩之意,甚是不好意思地道:“娘!” 陆宝莹脸上只有羞涩却没有什么欢喜,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又连连甩头,她做了那等子的傻事,见着顾时雨满是尴尬,再说,他看自个儿的眼神,都满是嫌弃的。 柯景再不济也是自个儿的亲表哥,日后远离长安,夫妻相敬如宾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要紧的是柯景乃是州试解元,文采远超小郡王。 如此想着,陆宝莹就兴高采烈地去找着陆宛芝炫耀去了,这十多年来,她总算是得到机会能压着陆宛芝一筹了。 陆宝莹往着陆宛芝院落里而去,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陆宛芝,“姐姐这是去哪里呢?” 陆宛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