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刿州印象里尚云然是不会骑马的,因为行军时听闻尚媛风与尚戲在帐中商榷其女马术不精之事,而这是两月之前的事,在短短两月之内学会马术可行,但学的如此这般精妙,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是四肢发达之人,可是从跑步中来看,当真是…。
“喂!阿州!我马术如何?要不直接讲队列吧!还可再让我休息一二。”见他没有反应,尚云然只得上前下马。
“阿州?发呆呢?”尚云然在他面前挥挥手问道。
此时唐刿州回过神来回话道:“女公子马术当真是出类拔萃,这京都都找不出能与尔同行之人了。”
“你就别哄我了,这偌大的京都怎可找不出比我厉害的。”尚云然笑着说,心里其实在暗暗得意,花了这么多钱怎么可能学的不好。
唐刿州又道:“并非哄你,是真找不出第二位,女公子的马术比尚将军更高上几分。”
尚云然点点头,没有答话,唐刿州带着尚云然回军帐之中,路途中尚云然心中想着:虽然说我确实学了很久的马术,可是和他们这个时代比起,算不上差,但也告不了,难不成是因为原主会马术再加上我也学了,合二为一了?
“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唐刿州突然问尚云然,使她微微一哆嗦。
“但说无妨。”此时两人已走进军帐之内,面对而坐,“但如果是我马术极其之差,那还是别讲了,还是人有点先见之明。”
而唐刿州却问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问题:“不,并非马术差,先前之话也并非在哄你,不过想问,你究竟是不是尚将军之女尚云然。”
此话一出,尚云然瞳孔微缩,汗流浃背,过了好一会才道:“为何这般问?”
此刻唐刿州眼神尖锐,仿佛能将尚云然的魂都揪出来瞧一瞧,他道:“在下先前说过,尚将军之女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还…甚是喜爱男宠,而汝则是剑术,马术样样精通,汝是否能为在下解答疑问?”
“糟糕,露馅了,系统也没说原主这么废物啊。”尚云然想了想,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便脱口而出道:“唐校尉可是在与我说笑?你大可看看我这皮囊,仔细瞧瞧,我究竟是不是尚云然。”说罢便猛然凑近。
“你不是。”不知唐刿州哪来的底气会这么笃定的回答,“还有一事我并未告知于你,我与你并非初见,而我们在那日武场相见之时,你表现的没有一丝相熟之感,而从前你最是厌恶我,怎会一口一句阿州的叫我。”
不知何时剑已抵在尚云然项上,而尚云然并没有后退,而是往前探,脖颈已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那你便杀了我,划开血肉,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尚云然?难道家母并未和你说,我遭暗算跌落踏跺,险些丧命,因此换上失忆症记忆全无?我看唐校尉确实是在与我说笑罢?说笑便说笑,我也做个识趣的人,但你怎会失了分寸?”
剑被收回,尚云然也坐回原位,倒了杯茶喝,等着唐刿州给自己一个解释,过了许久唐刿州由坐转跪道:“是属下失职,还恳请女公子恕罪。”
尚云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罢了,并非大事,至于队列嘛…想必家母应当是不会让我从小卒做起的,刀子嘴豆腐心,凑巧,尚府中正好有那么几本讲队列阵法的书籍,就不牢唐校尉费心了,告辞。”说罢便走向帐外。
走出校场上了马车后,一把瘫软在地,心中想道:可算是蒙混过关,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分分钟刀了我,回去还得恶补一下书籍,做人真难。”
马车慢慢悠悠的路过了京都最为热闹的街市,尚云然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许多小摊小贩在叫卖着,可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当机立断便道:“停车,你们先回府,我去逛逛,稍后便会去,奥!不要通知我家母。”说完便急三步并两步向酒楼奔去。
刚走进门小二就凑上来,堵住前路,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道:“女公子来点什么?”
“来一斛酒,送楼上。”尚云然说完绕道上了楼,楼上很清净,竟然除了那位熟人竟是一位也没了。
她一眼便望到尚戲坐在晒台边上,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独自喝着闷酒,尚云然走上前去,作揖道:“家父,独自一人在这喝酒干什么,不如然然陪你一起喝,热闹些。”
尚戲双眼无神,眼角略微泛红,睑黡青的吓人,应是多日未眠,就这样一口一口的灌自己酒。
“想必是家母应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找着您了,还将我昨夜修的信件交予您了罢,其实…恕我直言,倒也不必如此这般损害自身。”说完小二便端着一壶酒与一盘花生米上来了。
上完菜小二一脸谄媚的笑着道:“这盘花生米是酒楼送的,二位随便吃,嘿嘿。”一语毕就急匆匆下了楼。
尚云然还迷惑为什么小二这么着急就跑了下去,她刚想问这楼上为何没有人,见人跑了就不再作答,等着尚戲回答。
栏杆上飞上两只鸟儿,叽叽喳喳不知在交谈什么,随后一只慢慢走远,留它一只在这,尚戲抓起一把花生米,放在那只鸟面前,它也不走,就这样吃了起来。
“是啊,我可以不这样做,可她毕竟是我阿姐啊,血浓于血骨肉至亲,可我怎会想到现如今她能疯魔成这样,如此妄为人轮。”
许是没想到尚戲居然会骂圣上,所以尚云然愣了愣神说了句:“啊?”
“你告诉家父,她缺什么?她坐与朝堂之上受千官朝拜,这还不够吗,如今国库充盈,她就算是死都有这笔钱修墓葬,北方战乱已然平息,就算过它个三四年都不在话下,绰绰有余,就算起兵讨伐也轮不着她尚孚来御驾亲征。”尚戲双眼通红的喊出,似乎是在发泄,发泄完又继续喝着酒。
尚云然死都想不到他反应这么大,而且喊的这么大声,连圣上都连名带姓的喊出来,引来了街道投来的一片片灼热的目光。
“那个,家父呀这里是镂空的,下边都听得到的,您喊的太…。”尚云然内心十分慌张,若是被密探听了,这不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而且家父啊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多伤身体,家母见了可要心疼的,咱不喝了,回府好不好?”
可尚戲丝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