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你已经合格了。”
“什么意思？”
大美这回格外有耐心，它笑眯眯的说：“水牢关着的都是还未合格的蛙，只有通过不断学习和实践，拿到合格后，才能进入更高一层。”
“意思是，泪水测试我通过了？”
“对。”
“那我现在去哪？”
“跟我来。”
接她回来的蛙早已不见踪影，荷叶上蹲着的蛙群也都目送她离开。
宋辞跟在大美身后，心却不在水牢中。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大美侧头看她一眼，有些不解：“合格了你应该开心呀？”
“大美哥详细说说？”
“我们这里是水魂的第一层，也是最底端的一层。往上是水塔，经过层层选拔，再进入水坛。水坛通过后，就能进入灵界了。”
“合着水牢还不属于灵界啊？”
“可以这么说。”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个格子间前。
大美摇下拉杆，小门打开。
宋辞跟着他走进格子间。
门再次合上，大美抬手拉了拉头顶的铃铛。
不一会儿，格子间快速上升。
【这是电梯吧？】
【电梯是什么？】
宋辞不再理睬001，她这回终于不是舔狗了。
“然后呢？”
大美透过格子间的窗户，看向池中的荷花。
“等你去了灵界，就是新的天地。”
“那我这次合格，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干甚？”大美猛地捂住它自己的上半身，眼神充满了怀疑，“想抢我金子啊？”
“我要那玩意又没用。”宋辞无所谓道。
大美这才恢复笑容，但不再多言。
【愚昧！】
001开口就是暴击。
【又怎么了？】
【谁和金子过不去啊？你在以前的世界也用不上吗？】
宋辞不再理会它的愤慨发言。
她刚想找大美讨价还价，口袋里却有东西在翻动。
宋辞下意识的盖住口袋。
大美察觉到她的动作，眼神疑惑，“你在做甚？”
“我心疼我的口袋。”宋辞脱口而出。
“为何？”
“你用我挣到钱了，却不分给我。”
在钱这个话题上，大美十分敏感，它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宋辞的口袋上。
“那又如何？”
“分我一点点，让我沾沾喜气嘛。”
大美再次捂住它自己，抗拒道：“不行。”
宋辞知道来硬的不行，何况她兜里还有一个福祸不明的东西。
“人间有句古话：流水生财。你现在分我一点，以后能进账更多。”
“当真？”
“当真。”
许是宋辞的神情过于笃定，大美犹豫片刻，忍痛分出一小块碎金。
“我信你一回。”
话音刚落，‘电梯’停下，门开启。
门口站岗的却不是蛙。
而是一只鹅。
大美迎上前，面露讨好之色，说：“白大哥，人给你送来了。”
鹅没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宋辞。
语气有些嫌弃，道：“还真是人啊？我以为你和管家开玩笑呢。”
“真金白银的人，水牢里第一个一次就合格的。”
“行吧，”鹅抬起它满是白毛的小翅膀，捂住鼻子，“难怪一股人腥味。”
“有吗？”大美抬头走向宋辞，用鼻孔吸气，“什么也闻不见啊。”
宋辞小步后退，实在不适应绿头蛙靠近她。
何况她想保下黑团。
鹅一脸看不上大美的模样，对他摆摆手，道：“水里待久了哪闻的清其他味道，快请回吧。”
大美“诶”了一声，不再停留，转身而去。
门关上前，它对宋辞嘱咐道：“听你白大哥的话。”
话音未落，一蛙一梯消失在水塔底层。
“走吧。”
宋辞闻言，抬头才发现鹅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她立马跟上。
发现自己的两步是鹅的五步足矣。
她默默调整步伐，小步落在鹅身后。
“白哥，咱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
鹅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宋辞收起话茬，手心虚虚盖住口袋，不再搭话。
万幸的是，这一路走来，黑团没再随意乱动。
似是感受到宋辞的紧张一般。
和水牢不同的是，此处除了前方带路的鹅以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生物。
地面肉眼可见的变得湿润，土壤愈发肥沃。
前方出现一个广阔的湖泊。
白鹅大步上前，一头扎进水里，再浮出水面时，嘴里叼着一条仍在扑腾的大鱼。
它没有立即吞下。
鱼肚闪过一道白光，光灭时，大鱼分明变成了小鱼苗。
鹅随意把鱼丢进湖里，走出水面。
它捂住鼻子，嫌弃地看着宋辞，道：“以往也有人类来过水塔，大部分在这里活不过三日，只有少数几个进入水坛。”
“至于你，”鹅上下打量她几番，“如若在此处平安活着，并且靠着你自己的本事到达湖对岸，那第一层的试炼就算你通过。”
听闻这话，宋辞不免望向四周打探一番。
湖水碧绿无暇，甚不见底。
湖泊四周杂草丛生，树林遍布。
一片荒芜。
“那你呢？”宋辞问鹅。
“我当然回去继续守门。”
“你不看着我？”
“我只是为你指路，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