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沙土散开来之后,只见一只带着翅膀的小小数码兽出现了,比丘兽热情地给大家介绍,那是妖精兽,别看身板小,还是个完全体。
美美抱起了它,“好可爱”三个字刚落地,就听见了这只数码兽开骂了:“你们是被选召的孩子吧,因为看见你们太危险我才会拔刀相助的——真是的,徽章和进化钥匙明明都到手了,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搞的?太懒散了,不但不努力,还缺乏毅力!从今天起,就跟着我训练吧。”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搞起了训练?何况它讲话还带着哔哔哔的口癖,大和忍就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一直在啰嗦地‘哔哔哔’,到底烦不烦啊?”恋闻言偷偷地笑了一下,这时的她才没料到大祸很快临头。
妖精兽指了指太一:“尤其是你——”
然后它跳起来飞到了恋的面前:“还有你!你们两对需要魔鬼训练!”
简直是天降一口大铁锅!恋指了指自己,满头雾水,但还没等她开口,小妖兽就跳出来护犊子了:“你教训谁呢你?”
“你以为你不欠教训吗?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妖精兽叉着腰,“不过比起你,是她的问题更加严重,所以我先来收拾她,再好好惩罚你!”反常地,小妖兽没有回嘴。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教训小妖兽,竟有种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的感觉,恋倒是好奇这个小家伙要做些什么了。
“跟着我来!”挺起胸膛,妖精兽走在了第一个,孩子们本来很犹豫,但想想它既没有黑色齿轮也没电缆,与其在沙漠里辛苦地行进,不如先停下来看看什么是正确的培育方法,于是统一了意见跟着去了。
“往这里走。”走到沙漠中的一角时,妖精兽突然凭空变出了一个结界,里头是一片丛林,又能逃离悟空兽和追击,又能免受沙漠的酷暑,徜徉在绿荫里,恋走路的脚步都变得更快一些了。
“到了,这上面就是我家了。”
可当一座山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她立刻带上了痛苦面具:“该不会是要我们登上去吧?”
“不然呢?”妖精兽说话的同时还阻止了想要靠飞行作弊的甲虫兽,“训练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吡。”
好不容易完成了试炼任务,妖精兽又扔下了水桶和抹布:“这是第二项任务吡!”
恋已经开始怀疑这只妖精兽是不是悟空兽派来的了,在恶魔兽的宫殿里起码有吃有喝,这在它手下的待遇怎么做牛做马,连给反派打工的待遇都不如啊?!
“我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用过抹布呢,”美美又开启了她的大小姐真心话环节,“恋酱你呢?”
“哼哼,我可会做了。”恋悄悄按住鼻子,害怕妖精兽听见了之后给她变个匹诺曹同款出来,“上到清洗吸油烟机,下到疏通下水道,等下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擦地板绝活,旋风冲锋龙卷风。”
“我怎么那么不信啊。”
“而且这个绝招的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这时候大家分明听见石田兄弟在一旁小声地吐槽,但是迫于诸星恋的视线压迫,两个人什么话都不敢说。
“下次你再展示吧,”妖精兽指了指她和太一,“你们两个还有特别训练呢吡。”
“嚯,这是什么特殊的豁免权吗?”恋开心得仿佛插了翅膀就可以飞上天去,又不用擦地板又能和太一一起训练,这是什么大好事?
太一可没有她那么乐观,他还在为刚才没能让亚古兽成功进化的事情而烦恼:“它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两个人是吊车尾的哦。”
这种小事动摇不了她不用擦地板的喜悦,于是她小手一挥,毫不在意:“吊车尾也没什么不好吧,说明我们进步的空间比别人大对不对?”
“……是,吗?”太一愣了一下,心情突然好一点了,然后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像是这样的呢,那我们就一起加油吧,小恋。”
等等,太一这么说的时候,恋才想起来,这是什么绝佳的单独相处机会?她差点就忘记自己喜欢八神太一这个人设了,意识到这个之后,她后知后觉……刚才我都说了些什么蠢话?怎么一点善解人意美好的品质都没有展示,一个劲地在那里当气氛组,诸星恋你真的太不行了。
然而,上天也没有给她任何补救机会,因为他俩训练的场所根本就不在一起,太一的场所是一个洞穴,她的任务是——爬另一座山!而且还不让小妖兽跟她一起爬,她们两个要从不同的入口登上去,历经山中的考验,最后一起到达山顶才是胜利,哪怕是其中一个中途放弃了,就算作失败。
山中的考验?黑暗,落石,数码兽,种种未知让恋心里忍不住打鼓:“妖精兽,你该不会真的是黑暗势力派来暗杀我们的对不对?”
妖精兽一笑,生死难料:“这都被你发现了吡,悟空兽的车子就在外面巡逻,你再不乖乖爬山我会把你丢出去给当它们做成泡芙蛋糕。”
小妖兽没心情听她们闲聊,只是不懂妖精兽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妖精兽是光明这一方的,它自然不会担心有生命危险,但是看着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它还是不放心:“我们是搭档,你却不让我跟着她?”
妖精兽没有回答它,而是反问道:“吡,你不相信她?还是在担心她?”
“也不是!咳……”小妖兽别扭地转过身去,“嘁,知道了,老子去就是了,所以说最烦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了,整天故弄玄虚。”
跟走几步就喊累的恋不一样,山中攀爬是小妖兽的强项,早点到达山顶然后就顺着另一条路去找它的搭档,只是这个山爬着爬着它就懵了,周围的场景在飞速变换,它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在一片森林里出现的场景。
木制的桌椅,空荡的教室,散落一地的碎发,年纪尚幼的恋一边扫着地一边在偷偷地哭,她的头发被剪得仿佛一片被拖拉机胡乱开垦的田野,看起来可怜极了。打扫完了她也不敢回家,而是坐在座位上开始写今天的习题,等到就连社团活动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她才背上了书包。
窗外的棒球场,还有少年在奔跑,惹起空气中的尘土飞扬。傍晚还剩一点点阳光穿过树叶直直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