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市人民医院里,各种高尖端仪器检查下,沈葵最终确诊——学者综合征。(指有认知障碍,但在某一方面,如对某种艺术或学术,却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自闭症患者中只有10%是学者综合症,他们在一些特殊测试中常常胜于常人,被称为白痴天才。)
医生表示现在干预已经太晚了,能不能正常与人交流,只能看后续社会化训练效果。
王自成听闻,深感可惜。
沈葵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也许是从小沈妈的絮絮叨叨,她总觉得能活着,有口饭吃就行了。
在龙城大学除必要科研项目外,其余时间王自成都给安排了社会化训练,沈葵渐渐接触了很多很多人,她开始逐渐掌握了一些生存的必备技能。
比如乘车,买东西,做饭......
虽然很讨厌社会化训练,但为了热爱的化学,沈葵还是坚持了下来,拿到了心理老师的通关许可。
开启长达三年的异国他乡求学之旅。
沈葵并不觉得在国外的日子难熬,她每天只需要在实验室,食堂,图书馆和宿舍之间,来回往返而已。
学习的时光总是快乐又短暂的。
她在M国三年,甚至连这座大学城都没有走出去过。
如今终于要回国了,沈葵并没有什么不舍,反而心里生出些许期待。
与约好的留学生一路从M国到龙城机场后,两人就愉快地分道扬镳了。
沈葵一出机场,就看到何师兄来接机。
何威也清楚沈葵的情况,两人见面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何威就拿过行李,示意沈葵跟着。
一上车,何威就开始说,这几年国内发展,导师以及师母怎么样,还有各个师兄师姐的一些八卦消息。
说者尽兴,听者开心。
抵达龙城大学门口的时候,沈葵才后知后觉地有了那么一丝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很微妙,难以形容,沈葵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导师的时候,沈葵罕见弯了弯唇角,鞠了一躬,王自成把她拉过来,细细看了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
“可算是回来了,研究所那边直接就能走马上任,小何,你到时候跟着小沈把这个事情落实一下。”
“好嘞,导师,交给我吧,保证把师妹安排妥当。”
“下午没事,小何,你通知一下,开个组会,大家都来听听小沈这三年的工作汇报。
要是有什么新的研究方向可以挖掘,也能尽快换条路子,出成果。”
“我现在就在群里通知。”
“小沈简单准备准备,主要是想看看你在M国这三年的科研工作。”
沈葵听完,点了点头,她早有所准备,毕竟她的这位科研先锋导师,生活上和蔼可亲,科研上一丝不苟,标准科研人。
“各位同门下午好,以下主要讲讲我在M国三年的工作,关于先进电池材料......”
伴随着机械的电子音,这场工作汇报徐徐展开。
沈葵阐述完自己的工作成果后,大家就开始争相提问,沈葵一一答疑,来来回回,循环往复,科研人的常态。
最后结束的时候,教室里的灯都已经打开了。
王自成很是满意,“看来让你去电池研究所果真没错,到了那边,也要努力出成果。要是真能搞出什么来,我这个岁数了,说不定还能跟着你上回表彰呢。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之后有什么想法的可以跟我提,特别是研一,博一的,方向很重要,要是对这方面有感兴趣的,也可以问问小沈。
好了,大家去吃饭吧。”
第二日,早上九点的时候,何威就来接沈葵去研究院。
先去拜见了一下研究所所长,也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刘常索,何威拉着寒暄了几句,随即就安排了入职,也见了自己的组员。
沈葵在安顿好后,就马上投入自己的工作,寒暄什么的跟她无缘,她只能保证认识人就行。
研究所刚刚成立,目前人员不多,整体有些散漫,总共分为五个小组,每组二十人。
沈葵是第五小组的组长,在还没有定下明确的科研目标之前,沈葵一直都在整合自己这边关于新能源电池的研究成果,以及最近发布的关于这方面的论文,抽空还看了看组内成员各自的教育背景。
第五组成员这边却很清闲,群里十分热闹。
小草青青:你们不觉得,咱们组长也太高冷了吗?
稳重:是啊,除了第一天见了一面,就没见过了,也不说搞个聚餐什么的,熟悉熟悉。”
A花岗岩:三组那边都聚了两三次了,咱这边组长空降,还这么高冷,以后会不会不好相处,往死里压榨我们。
秃头少女:救命啊!科研人也想活,也想要头发。
A花岗岩:一组到四组那边组长都是副教授级别的,而且还手拿各种专利,顶刊论文,咱们组长好像就三篇顶刊吧,没听说有啥专利,报道那天还是王院长爱徒何威送来的,不会有猫腻吧?
求我:说不定,反正组长是王院长门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可豆:哎呀,还没开始正式上班呢,到时候科研一上手,行还是不行立见分晓。
薇薇:对,我就不信,她要是没点真本事,有人能让她进来,就有人能让她出去。
小草青青:说得对,日后见分晓,对了,有个大八卦,大家想不想知道?
见风使舵:哎呀,快说,别卖官司。
小草青青:嘿嘿,你们都知道吧,咱们研究所,苏氏是最大投资人,但其实是苏二少个人投资的,听说是苏氏给了苏二少三个亿启动资金,五年内,盈亏自负,五年后,总资产要是没超过五亿,所有资产回收。苏二少把近一半资产都投在咱们研究院了。
精神病日常:啊?那苏二少怎么这么想不开,虽说电池行业确实前景光明,但是新能源电池创新瓶颈哪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别说五年,有时候十年都不一定能出成果。
小草青青: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豪门水深,兄弟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