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日嫁娶之话可还作数?”
箫牧一怔,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但还是掷地有声:“自然。”
“即使如此。”梨元香解下一枚玉佩双手递给箫牧,眼中满是认真,“元香身无长物,唯有此玉跟了我许久,便送与王爷,做、做定亲之用。”
“砰!”
烟花又开了。
箫牧似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半晌不知去接玉佩。
梨元香觉得尴尬极了,她真是蠢,这般不是将箫牧逼上梁山么,若万一他是说笑,自己这般……
就在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箫牧猛地拿过玉佩站了起来。
“砰!”马车纵是宽敞,也绝没有箫牧的个头高,如此一来战王爷的头便结结实实与轿顶撞在一起。
外面赶车的青均青林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同时浮现一个想法:两人莫不是打起来了吧?梨姑娘细胳膊细腿可经不住王爷一拳啊,两人立马竖起了耳朵准备适时进去劝架。
只箫牧可顾不上头疼,他慌忙将玉佩塞进胸口确认道:“香香此言当真?”
梨元香忙拉了他的手坐下:“王爷的头可有碍?”
箫牧忙摇头:“无碍,香香,你方才的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
她已经想了一夜,明白的不得了。
箫牧闻言面上带了丝委屈,与他高大的身姿极为不符。
梨元香纳闷他怎的这般,难不成是真被她逼上梁山了?要真是这样她可要把玉收回来了,这世间从没有报恩时叫恩人委屈的道理。
顺着她的目光,箫牧往后躲了躲将玉佩紧紧护在怀里,试探道:“那香香为何不要我送你的东西?”
梨元香更觉疑惑,这……不是很好明白吗?
她露出一抹自觉非常贤惠懂礼的笑:“既是与王爷定亲,那自是没有再上台的道理了,王爷放心,若日后成亲,我定会在府内安分守己,若无要事不会出门,不会连累王爷被京中人耻笑的。”
一桩话说完,梨元香暗暗点头,不错,自己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一个字都没说错,真是贤惠端庄极了。
箫牧越听越觉荒谬,什么安分守己,什么连累被人嗤笑,简直一派胡言!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才叫梨元香有这般错觉。
“那今晚香香登台再唱《状元红》是为了……”
箫牧心中有个不太好的猜测,默不作声的眯了眯眼。
“师父说过有始有终,我当年亮嗓便是这出戏,以后不再登台自然也要用它结尾。”
箫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一个字就是复杂,很他妈复杂。
“香香。”箫牧平缓了心虚,缓缓引导:“你不是很喜欢唱戏吗?”
那自然是喜欢的。
梨元香微微低头,雪白的脖颈划出一抹美的曲线,显得脆弱又坚定:“喜欢的。不过王爷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学规矩。”
箫牧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略微抬头看向梨元香,眼中满是认真:“香香,我从未说过成亲后便不让你登台,也从未觉得我的妻子登台唱戏我便会被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