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看郡主每日这般伤心?
一定要将那贱戏子的手段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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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姐姐不是说会求陛下吗?为何现在还没消息?”
赵静姗甩了甩胳膊,纵是有人奔走,可她还是一刻不敢懈怠的学戏,若真被抓去打杂,可真是要把脸面丢的整个京城都是了。
赵御史瞬间捏紧了手中的消息,一步步走进,满面阴沉。
“啪!”
狠狠一耳朵摔下来,赵静姗的左脸瞬间浮起五个指印。
“父、父亲?”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您……打我?”
她是家里的老幺,也是赵御史的老来女,自出生以来都是被一家人捧在手掌上,何曾挨过打?
“蠢货!”赵御史大喝出声,“你可知惹了什么大祸!”
“姐姐……”
“你还有脸提你姐姐?”赵御史眼中怒意更甚,“她如今被打入冷宫,皆是因为你的缘故!便是她不受圣宠,可终归于我赵家无患,如今竟是惹了圣上大怒,你还有脸提她!”
赵静姗愣住,怎么会这样呢?
战王这般放肆,圣上竟也向着他?
赵御史甩袖离去,独留赵静姗一人。
她蹲坐在地大叫:“啊!!!贱人,这个贱人!”
大多人总会把自己所受的苦难归结于是别人的错,从不反思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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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是个难得的清凉日子,日光不算毒辣,甚至带了丝柔和,合着微风竟叫人提前感受到一丝秋意。
箫牧手中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等在屋外,已坐等了大半个时辰,丝毫没有不耐。
青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以前总听闻姑娘家出门颇为麻烦,今日才算见识了。
王爷与王妃约好今日去普华寺上香,可他们早早起身,到现在已等了大半个时辰,王妃竟还未收拾好,姑娘家真是奇怪得很。
“吱~”门开了。
梨元香生的好看又在戏园子长大,旁的不说,只一个毛病便是极爱美,只要出门必得好好收拾一番才可。
箫牧听见声响抬眼看去,梨元香梳着朝云近香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白玉簪,芙蓉色的对襟羽纱衣裳恰到好处,可还是遮不住她肤光胜雪,手中的的六菱纱扇轻摇,正歪头看他,温柔中添了一丝灵气。
他上前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披好:“今日天冷,莫要着凉。”
梨元香耸了耸鼻尖有点不情愿:“这般好看的衣裙,自然要露出来才好。”
正在系绳的手一顿,箫牧默不作声的又将披风取下添了一句:“若要起风便披上?”
不能得寸进尺,各退一步便已极好。
梨元香点头:“便听王爷的。”
马车上,梨元香坐的笔直。
马车中铺着柔软的被褥,让人昏昏欲睡,梨元香起得早这会儿子一摇一晃的便有些困意,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箫牧:?
“这是作何?”
梨元香无精打采道:“困。”
困了自然要睡觉,箫牧仍是不解:“路程要半个时辰,不若躺下睡会儿?”
反正马车极大,任她怎么翻滚也不会觉得憋屈。
梨元香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呢,这发髻可是梳了好久的,若是睡一觉岂不全都散了?还有面上的妆,也要重新上,不能睡。
箫牧猜测道:“可是嫌马车硬?睡得不舒服?”
梨元香灌了一杯凉水醒神:“就是太舒服了才会困呀,可若是睡了发髻衣裙岂不是会滚乱?还是忍一忍吧。”
箫牧不理解,就因为怕发髻散了便不睡觉?
不理解,但尊重她的想法。
眼瞧着梨元香打个哈欠一串泪珠下来,箫牧看得拧眉,竟这般困。
抬手将人圈进怀里平放在轿厢,他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发髻:“香香放心睡,我替你扶着。”
梨元香似信非信地看他一眼,许是困极,迷糊着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