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费劲儿地将捡来的最后一根柴劈开,一回头便撞上某人。 漆黑若暗夜之河的眸子里不见光,冷冷的,对视不过一眼便移开。 盛兮轻轻撇嘴,看着沈安和抱着劈好的柴往柴房走,额头有汗洒落。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 没说什么,她转身走至灶膛,掀开锅盖看到里面尚有余温的饭菜。 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薯窝头,一碗不见油星儿的野菜汤,灶台上还放着一小碟咸菜。 原主从不做饭,亲爹在世时亲爹做,亲爹没了便是沈安和做。然而即便做好了,两人也不曾同桌而食。 盛兮没迟疑,利落地将饭菜端出,三五下便进了肚,浑身上下这才算有了些力气。 就着锅里热水将碗筷洗刷好,她一转身便再次同沈安和对上。 这一次,她从沈安和眼里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讶异。 盛兮摸了摸鼻尖,猜到了缘由。 原因无他,原主从不洗碗筷。 沈安和像是没看出盛兮尴尬,转身又去搬柴。 正如先前妇人所言,家里柴支撑不了几日,炭盆什么的就甭想了,能不能攒够生火做饭的柴就是个难题。更何况,仅有的一个炭盆也被原主卖了。 盛兮将目光从沈安和身上收回,视线扫过院子,随后背起一个背篓,另外,将沈安和刚才劈柴用的斧头也一并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