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通常都是在一大早,窗外晨光隐蔽在厚重的云层中不算明媚,哈欠声此起彼伏。
“您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密室的事情吗?”
无聊的课堂里陡然响起一道清亮女声。
玛德琳抬头顺着看去,原来是赫敏在问麦格教授关于昨晚,那墙壁字迹上写的密室。
霎时,整个课堂都安静下来,大家都一样的来了精神,把张望起来看过去,迫切关注后续。
麦格教授灰白色发髻梳的雅致,她一时被问的愕然,回过神来四下瞧瞧,却发现所有学生的脸色表现几乎都很想知道。
她心思一沉,既然如此,学生们知道了总比不知道要好。
玛德琳看见麦格教授沉吟一刻,随即说道:“霍格沃兹创始之初有四位创始人......”
总而言之,这密室就是斯莱特林本人建的密室,只有他的继承人能打开。
玛德琳脸色不算好看,因为她没看过原著,听同桌口头提起的太多,但也记不清楚关于这事儿的细节。
这密室里的怪物好像是条蛇。
她唯一想起这个点,不由自主在笔记本上画扭曲线条,等爱玛和乔尔喊她回神时,已经下课了。
德拉科.马尔福将书本丢给小跟班,他放松步调,脸色似满不在乎的样子,身上带着一股风掠过,这风在经过路人甲三人组时戛然停住。
乔尔与爱玛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纷纷看向他,心想这是又要干嘛。
他伸手,手指骨节叩了叩她的桌面,实木发出两声节奏匀称的闷响。
玛德琳合上书,偏头仰视过去。
德拉科.马尔福的视线一避,语气刻薄中带着戏谑:“等下有训练,你这么磨磨蹭蹭。难不成想当逃兵给斯莱特林拉后腿?”
她噢了一声,眉头微不可查的放缓。
确实差点忘了,毕竟马库斯那崽子怎么敢催自己。
德拉科的声线到后头都飘了两分,他希望没被发现,然后看见她敷衍的朝自己笑笑,嘴唇上下一碰轻轻说:“收到。”
她甚至正眼都没留太久,好脸色维持一瞬间后,凝黑的眼睛看向别处,扬起的嘴角回归平静。仿佛绽放的一刹有多好看,冷下来的时候就有多摄人。
那浑身上下写着敷衍和不在乎二词,让人无论出于什么情绪来搭话,此刻也只剩嘴里发苦这一种感觉。
他就这么定定的站了三秒,不由愣住,灰眸忽暗被垂下的睫毛覆盖。
乔尔看见马尔福顿了一下,随后什么也没说迈步回正视线朝教室外离开,只看得见匆匆步履,气势低宕仿佛被挫了锐气的背影,黑袍衣摆掀动。
“那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玛德琳把东西递到乔尔怀里,手掌拍拍他还在恍惚的粉嫩脸蛋:“喂,想啥呢。东西帮我拿回去。”
乔尔回过神,嘟嘴:“我怎么感觉,那家伙有点怕你。”
爱玛与乔尔对上眼神,她也点头如捣蒜:“确实,上次他们刚想嘲我,见着韦斯莱就溜了。”
玛德琳闻言笑的前仰后合。
“可能我丑到他们了吧啊哈哈哈哈,练球去咯。”
魁地奇这项运动,说难不难,只要把球投进圈就行,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鹰形阵,是我们最常用的。这种阵型的好处就是得人对手不得不避开。”
马库斯说罢,不禁自豪的昂首,除了去年之外,斯莱特林校队的成绩一向很好,大家都十分的英勇,几乎所向披靡。
玛德琳坐在更衣室后头看小黑板上那阵型,不由耸肩。
或许对付普通人非常有用。
但从去年起,他们的对手就已经变成了气运之子波特先生。
就他那逆天的运气,抓据说最难抓的金色飞贼就像茉莉去菜地砍大萝卜一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她对乔尔所说的办法,根源就不在金色飞贼身上。
“队长,我们不如放弃金色飞贼。”
正在嘱咐德拉科如何盯金色飞贼的马库斯惊悚的看向韦斯莱。
他嘴唇发抖,脑子里确认她说的是放弃金色飞贼,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
德拉科率先回首,他同样是真诚发问。
“因为我卜了一卦,这事儿咱不占运气,金色飞贼弄到的几率太小,咱只能用一种方法,兴许能赢。”
马库斯又问:“什么方法?”
韦斯莱坐在逆光的窗下,她黑眸澄清若昳丽寒潭,明明在笑,口吻里语气偏又让人头皮发紧。
不要让鬼飞球沾他们的手!
秋月微凉雨后,世界芬芳了无尘埃,古堡一扫阴翳,四周鲜红墨绿旌旗猎猎迎风飞舞。
排排看客心如擂鼓,脑袋跟随那鹰翔漠空般的参赛者一齐往左往右来回扭动。
海格脸色涨红的坐在位置上向斯莱特林队员戟指骂道:“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只见在格兰芬多球框附近。
斯莱特林主力队伍几乎全都在这里,他们精准的传球,不惜用身体把敌手撞下扫把,也拼命似的把球往框里送。
刚得一分,又立马有队员把球重新抢到手,再从近传远,到了玛德琳手里,她又丝毫不犹豫的躲开弗雷德,一个假动作忽悠的他跟别人相撞,鬼飞球转眼到了马库斯手里。
他从中场直直往球环全速冲去,好像前面空无一物一般。
格兰芬多的守门员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只能本能让道。
而想要横插打断马库斯路径的人此刻被斯莱特林队员攻击偏轨。
才仅仅开局二十分钟,这局面却一次又一次让观看的观众爆发出震人发聩的动静。
从来没有过一次是这样,一上场连基本的热身都不做,每个斯莱特林球员就像背后有鬼在追一样,不要命的一轮又一轮冲击,不知疲倦,没完没了。
比分形势在一开始便拉的天差地别,竟到了110/10
解说员奋力的说什么占尽优势,玛德琳却丝毫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