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是秘书处的，孤音倒是不常碰到她，估计也是这次因为钟燕飞不在，被岚姐给叫过来的，原来在岚姐眼里，钟燕飞最少是个“一个顶俩”的存在。孤音刚才已经看到白玲在做会议记录，她看剩下没有什么事情，已经站起来跟白玲到了招呼准备走人，却又突然被叫住了。
“孤音，你说堂堂跟他们几个谁比较好呢？”白玲停下手里的笔，一脸八卦地问。
“季明月不是第一候选人吗？”
“那是按条件一个一个罗列出来的。再说你看季明月，明明年纪跟他们都差不多，穿着打扮和性格还像个小女生一样，哪有当妈妈的人在这天气还露着肚脐和大腿啊。”白玲似乎越说越起劲儿，干脆放下手里笔，合上会议记录，充满期待地望着孤音，同时一把把孤音拉回到椅子上。
“人不可貌相。”孤音说。
“我总觉得他们几个关系不简单。”白玲像是没听到孤音刚才敷衍的回答似的，手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别八卦了。”
“哎呀，放松一下嘛，刚才听得头都大了。你说嘛，最后堂堂会跟谁？”
“我怎么知道。”
“我猜是那个邓世康，你看他经济基础最好，人看着也稳重。你看好谁？”
“都还好吧，他们看起来都很是很关心堂堂。”
“不管怎么说，肯定不是那个单身的自媒体工作者。”
“为什么？难道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
“你刚才还说人不可貌相。不过，这倒是次要的。”白玲另一只手懒散地摆了摆手，接着分析说，“像他这种十几年了没在一个地方连续住过半年的人，怎么能抚养小孩呢？”
“也许他是个有孩子心性的人，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稳定下来，应该也会负责到底吧。”
“你确定吗？你说的是那个娃娃脸吗？”白玲顿时眼睛闪现了光芒，兴奋地凑到孤音跟前，“那我们要不要赌一下？我猜最后是邓世康，你说是张浩是吧？”
“这种事情不能拿来赌的吧？而且也没什么好赌的。”
“哎呀，找点乐趣嘛。”
“赌什么？”
“嗯……要不输的人告诉赢的人一件秘密。”
“可是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你……？气死我了！”白玲生气地瞪了一眼孤音，接着得意地说，“可以不是我的。你不知道吧，我可是青山的“小灵通”，这里还没有我不知道或者打听不到的事情。”
孤音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不太喜欢讨论别人的事情，也不喜欢任何娱乐性的游戏，尤其是各种玩乐兴致的打赌，一是她不关心，二是她不喜欢输。她本想直接站起来走人，但胳膊被白玲拉住，耳朵又被软磨硬泡，只觉得脑仁疼，最后只能点头。
孤音其实平日里最擅长应付这种人——撒娇卖萌或难缠的人，通常无论这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只要置之不理，时间久了对方发现无趣就会主动离开。但刚才她想起了之前在活动室看电影，那天放的是国产动画电影，看的人除了小孩子以外，只有白玲一个大人哭得稀里哗啦。孤音不喜欢爱哭的人，她讨厌人哭，她自己小时候就很爱哭，但她知道爱哭的人大多是心软单纯的人。
她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没有新奇的事情，自己也没做过伤天害理、违背公序良俗和自己良心的事情，她扪心自问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平淡了，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这个爱八卦的人能发现一些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秘密。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都还没有开局，她就已经开始期待着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