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赛主办方的青玄门,还特意为诸多擂台布下一个结界,防止里面打斗的人,伤到外面观战的弟子。 正中间的观战台除了青玄门总掌门外,还有各峰掌门和长老,以及其余三派的领头人,几人相互点头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主持这次比赛的正是主峰大师兄元柳,在比赛开始前,也要由他做一次赛前感言,只不过虽然大家都在看着,但大部分人却在聊着自己的事情,而元柳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说了几十句废话后,元柳宣布大赛正式开启。 直接进入抽签模式,每个参赛的弟子自己去抽出一根签,签上标了一个数字,拿到相同数字的就组合成了对手;林肃抽到了五十八,这个数字并不靠前,他还想抽到一个较前数字,这样打完就可以观战了。 “还好还好,跟你不一样,”杨随拿着一个九十九的签。 几盏茶时间过后,所有参赛弟子都抽完了,而前八对对战弟子全都上了台,林肃发现千雪挺靠前的,已经站在台上了,不过她的对手是一名伏魔峰的弟子,修为并不是很高,比赛刚开始时,千雪基本上一招就击败了对手,成为第一个成功下台的选手。 “这位是藏雪峰的吧?”观战台,幻姬眯了下眼睛,朝藏雪问道。 “是的,她叫千雪!”藏雪掌门看到千雪胜出,心中自然十分欣喜。 而剩余七对,让林肃意外的是段玉,他碰上的是一名藏雪峰弟子,对方修为也在元修后期,不过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了对手,让人很意外。 “这段玉好像变强了?”杨随皱了下眉头,这和他认识的段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有些古怪!” 最先的八对很快都分出了胜负,然后第二批直接上台了,台下有专门的执笔,正在记录着胜者是谁。 “你的未婚妻上去了,”林肃推了推杨随的肩膀。 此时妹姬站在台上,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即使是薄纱也挡不住她的绝世容颜,连她的对手都看呆了,更不用说台下的弟子。 在林肃眼里,这个妹姬修为十分精湛,更别说她的琴功,只弹一指便隔空打退对手,后者直接倒飞出去,这一幕让不少人暗自咋舌,这就是传说中的音攻。 “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时你若是遇到这流音坊的,塞上耳塞屁事没有,”玉壶里的狗爷对此噗嗤一鼻。 “唉,害我白白担心一场,我这未过门的妻子着实厉害,”杨随擦了把汗。 除了流音坊的妹姬外,梵音洞的梵人也在此列,也是一招硬生生的打飞对手,一脸淡漠的表情走下了台;而这时林肃才看清他的样貌,确实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如果对上一定是场硬仗! 观战台上,总掌门微微点 了点头,看来这一届也是有一些人才的,中流砥柱貌似不少。 让林肃稍微吃惊的是蓬莱山的年轻弟子,身手速度极快,在同等元修境界上,几乎很难捕捉到他们,虽然力量修为上有些不足,但遇到同等境界的也是游刃有余,三两下便解决了对手。 三轮过得很快,林肃发现马上到自己了;而千雪也在一旁给他加油,同时还有开山派三人。 林肃发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流音坊的,这狗子的乌鸦嘴可真灵验,不过还好狗子早就准备好了耳塞,林肃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林肃上台后,杨随带着潜龙峰的弟子一起围观,试图给林肃造势,上百名潜龙峰弟子在台下大喊林肃的名字,一个个神情高涨,这也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了观战台。 “这位是?”幻姬看出林肃的修为,难免好奇的问道。 “咳咳,他是我们潜龙峰的新人弟子,”杨龙一脸尴尬,因为起哄的是他儿子杨随,这赢了倒还好,输了岂不是难堪? “你大爷!”林肃有点懵,这万一要是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当下沉下心来,对面站着的是流音坊一名手持笛子的女修仙者,修为在元修中期,而且很牛叉,理论上可以暴打自己一顿。 “赤姬加油!” 杨随发现不远处妹姬在给台上的流音坊加油,顿时轻哼了一声,故意朝那边喊去,而且声音显得更大,只有四个字,“林肃加油!” 于是这两人一人来一句,一声还比一声高。 “小心她的笛声,”狗爷说完便沉默了。 不出林肃所料,比赛一开始,对手赤姬便要开始吹笛子;不过他并不慌乱,手中的炙神鞭准备好了随时出击,就等对手露出马脚。 “这林肃老弟怕是要栽啊?”台下胡五四微微皱了皱眉头。 “应该不会吧?”杨随有点不确定,这流音坊最擅长的就是这音攻,如果不近身的话,很难胜利;而千雪则紧盯着台上的林肃,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悠扬的曲子随风飘散,连四周的结界都微微波动,台下自然听不到,但台上的林肃却感受到了这滔天巨浪,虽然耳朵听不到,但是体内的元气却翻滚得厉害,不停的加速冲刺着,好像要炸开一样。 林肃的反应,让对面的赤姬比较吃惊,这真是元修初期的修为?看着一点都不像,当下曲子越发凶猛。 “不能再等了!”林肃双眼一定,脚下一踩,身体往前冲去,手中的炙神鞭随手一扬,目标很明确,打掉对方手中的笛子,然后一拳打飞她。 “啊...”越接近时,林肃体内的元气越是压抑不住,他觉得自己晋升的契机好像要到了,当下也不再压抑元气,而是让元气在体内自我翻 腾,手中的炙神鞭已然击中赤姬的笛子,不过后者早有准备,笛子只是稍微中断,并未离手。 一息!就在停顿的这一息,林肃集中所有的元气在右手,一拳击中赤姬,后者慌忙双手拿笛子格挡。 而一息之间,在林肃未反应过来之时,他体内的元气集中到一点时,又快速的回退全身,仿佛爆炸性的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