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心中又是一痛,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是吐迷度大汗唯一的儿子,他不能让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而蒙羞。他必须拿出所有本事,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给对方继续泼污水的机会,扯开嗓子,他继续高声断喝,“也敦,乌纥勾结车鼻可汗,谋害我父汗。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送死?想抓我,你就拿出些真本事来,休要在这里朝我身上泼脏水。否则,别怪我将乌纥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公之于众!” 他本是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佯装自己掌握了乌纥谋害自己父亲的证据,以免对方继续制造谣言,败坏自己的名声。却不料,话语落在校尉也敦耳朵里,意思立刻无限延伸。 当即,校尉也敦气急败坏,从马鞍上解下骑弓,开弓便射,“来人,放箭,放箭!不准他侮辱大汗!” “嗖——”羽箭离弦,直奔婆润的胸口。然而,却因为距离稍远,河面上的风大,没抵达木筏,就偏离了方向。 “嗖嗖嗖……”其他五十几名乌纥的嫡系,也纷纷张开角弓,策马向木筏展开攒射。登时,在河面上下了一片箭雨。 “注意防箭,加速向河对岸撑,远离北岸。”一直在木筏尾部控制方向胡子曰,扯开嗓子,向所有人发出提醒。随即,将竹篙交给身边的杜七艺,快步走向婆润。 羽箭纷纷落下,大部分都落入了水中。零星也有一两支,追上了木筏,却已经失去了力道。被胡子曰和木筏上的人,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就轻松避过。 转眼间,胡子曰已经来到了婆润身侧。弯腰捡起对方的角弓,在衣服上快速擦了几下,又慢条斯理地找了一支狼牙箭,搭在了弓臂上,随即,奋力将弓臂拉了个半满。 “蠢货,让爷爷教你如何射箭!”口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咆哮,他松开捏着箭尾的手指。“嗖——”地一声,狼牙箭脱弦而出。掠过足足一百余步的距离,正中校尉也敦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