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好,我是腾杨川子,诗人滕子京的滕,杨树的杨,山川的川。”
“因为爸爸姓滕、妈妈姓杨,姐姐喜欢流川枫。”
……………
中考后的某天,
滕杨川子披散着头发的坐在镜子面前,眼神坚定的看着里面的自己。
“姐姐,我不怕,你剃吧。”
护士娴熟的用剃刀剃掉了她左耳周围的头发。
……
门被推开,杨蓉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地上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心疼。
“小川儿,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怎么自己来了。”
腾杨川子看了眼杨蓉,没有讲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头发。
护士看她情绪不高,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说
‘我们长得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原本垂头丧气的滕杨川子听见护士说的话,笑嘻嘻的说
“嘿嘿,姐姐才好看啦,我一般一般~。”
然后端详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番,沮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语气中带着顽皮,
“妈,头发还是会长的。而且。。。我还听说剃过的头发还会变多呢!
杨蓉捏了捏她的小脸,看着她的小模样,带着哽咽地说
“好好好,就你想的开,待会手术我们都在外面陪着你,放轻松啊。”
手术室门口。
腾杨川子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围在她身边安慰嘱咐着。
“别怕。别紧张,不疼的,一会就出来了。”
滕羽央今天倒是一反常态的温柔。
杨蓉一直握着她的手,强忍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小川啊!。。妈妈哪都不去啊,就在这等你。”
滕启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完就转头去了厕所。
“行了,进去吧。”
原本就泪失禁的腾杨川子见了这这煽情的场面更控制不住了,笑眯眯的皱着眉,吞咽了下口水,极力的控制眼泪不要滴下来,
“妈~放心吧,我命大。”
护士在一旁催促着。
“手术要开始了。”
滕杨川子转过身,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护士见她情绪不好,语气温柔的安慰说
“好了,小妹妹,不用怕奥,很快。”
腾杨川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护士用被子包裹住她□□的上半身,扶着她躺在手术床上。
手术室里,医生们衣服的颜色款式都各有不同,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医生把针扎在了她的脚腕上,
“有感觉吗?疼不疼?”
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冲击着腾杨川子的神经,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
“疼,很疼。”
“现在呢?”
“现在就——”
腾杨川子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一片白光。
两个多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灭了。
滕杨川子被推了出来,整个头被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只能看见五官。她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再睁开,一直重复着,直到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杨蓉。
无神的眼睛里满是泪花,意识不清的用干裂发白的嘴巴、胡言乱语的叫着“妈妈”“疼”“不疼”。
“妈在这呢啊,小川啊 ,不哭啊,手术结束了,不疼啊不疼。”
滕羽央看到滕杨川子脸上一圈一圈的纱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们小川儿很厉害呢。”
滕启军眼里含着眼泪却笑着说
“没事了,好了,以后头就不疼了。”
护士推着滕杨川子进了重症监护室。
“行了啊,现在是观察阶段,不允许家长们进去啊,在门口等着吧,观察最少两个小时啊”
腾杨川子最后的一点意识停留在,滕启军目光一直跟着自己,杨蓉安慰着滕羽央,最后重症监护室的门关上了。
滕杨川子再次醒来已经躺在病床上了,眼角已经干枯的眼泪让她难受。
杨蓉就坐在床旁边心疼又欣喜的看着她,
“小川儿,醒啦。”
七八月份的温度不会对任何人友善。
即使是病床上的人。
转眼间,假期也到了最后的三天。
滕杨川子坐在沙发上,和沈乐唯打着语音电话。
‘你就陪我去嘛,我想穿很久了。”
‘你的伤还没好呢,而且这么热的天你吃不消的啊。’
‘我看了天气的,正经算的话现在都已经是秋天了。哎呦,就今天。”
“。。。”
腾杨川子见电话那头的沈乐唯没有反应,放满了语调,软软的说
“其实你不陪我,我也能自己去啦,也没什么,人总是要学会独立的。”
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要委屈的哭出来。
电话那边的沈乐唯连忙说
‘好好,大小姐,去去去,你别给我演。’
滕杨川子捂着嘴假装抽泣,可眼睛却眯成一条缝,这招一如既往地对沈乐唯管用。
周末的游乐场门口,都是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家长,热恋期的情侣。
当然还有穿小熊玩偶服的滕杨川子,和拉着小熊手的沈乐唯。
路过的大人小孩都好奇的看着这只仅能漏出眼睛的小熊。
沈乐唯被周围人看的有些不自在,靠近小熊脑袋小声的说
‘川姐姐,您以后能稍微在‘社恐’点嘛!’
‘我这可是散播爱心,行善积德。’
滕杨川子做着各种搞怪、矫揉造作的动作,然后从装满甜品的袋子里拿出蛋糕,分给和她互动的小朋友、大朋友们。
一双小手握起了小熊的手。
‘姐姐,你热吗?’
滕杨川子顿了顿,然后低下头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