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抖着睫毛,她在想,既然路姐姐是皇后的话,那么路姐姐的夫君不就是皇上嘛?
意识到这点,宋溪心里是既激动又兴奋,还有天然对皇权的畏惧,她心脏怦怦跳,万万没想到像她这种身份有朝一日能见到皇宫里的贵人,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路瑶等着宋溪平复好心情,她贸然告诉宋溪自己的身份,也是有事情需要做。
出了这事,现在她和萧凌肯定是不方便再去县城打听消息,只能让宋溪两夫妻代替,虽说是很冒险,但也属于无奈之举,况且宋溪两夫妻在这生活多年,能够获知消息的渠道肯定比他们多。
等着宋溪最初的激动过后,路瑶就小声与她说了自己的计划,宋溪眼睛亮晶晶,边听着边点头,最后怕路瑶不相信她,甚至还开口发誓起来:“我如若背叛皇后娘娘,必定不得好死。”
“别乱说。”听到这种话,路瑶心都咯噔了下,之前她是不信鬼神这些,可现在待久了,敬畏之心也越发浓重。
就在两人说话期间,驴车紧赶慢赶也到了家。
冯安已经回来了,听到动静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帮忙把东西搬下来。
路瑶与他打了个照面,她顿了下,随即拉着萧凌介绍:“相公,就是这位冯大哥救了我们。”
说起来也奇怪,对着她,萧凌是六岁的心智,可面向别人,他就又是另外一人,以至于到现在,宋溪都没察觉到哪不对劲。
两个大老爷们简单介绍了下,便又散去,宋溪拉着人进了房间,路瑶猜她是与冯安说她两的事,她也把今天买的东西拿回房。
萧凌跟在她后面,一步也不离,她往哪去,他也跟来,一不小心,两人就撞一块了。
也不知道挨到哪了,路瑶听到一声痛呼,她回过头,就瞧见萧凌可怜巴巴的模样,他指了下自己的肩膀,喊疼。
他指的地方正是伤口所在的地方,路瑶想到之前他动手的事,不会是用力把伤口又崩开了吧?
吓得她赶快让萧凌坐下:“别动,我看下伤口。”
她把衣服掀开,果真,裹着伤口的纱布已经在渗血,看量就是之前发生冲突时就崩开了。
路瑶拿来药和新的纱布,她慢慢把黏住的地方一点点撕下来,哪怕再小心,还是避免不了弄出血,就一会的功夫,伤口看着更加恐怖。
她边动作边说话,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埋怨:“怎么不早说,再拖延下去,你这伤口别想好了。”
萧凌抿嘴,小声解释道:“不想让路姐姐担心,我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路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实话,事发后她确实没往这一方面想,完全忽略掉了萧凌。
她垂下眼,专心给他处理伤口,等换好药和纱布,她把他衣服拢好,这才道:“下次我要没注意到的话,直接说。”
萧凌怔怔看着她,好半会他才说出那句话:“路姐姐,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路瑶愣住了,她是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这两天自己的行为举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萧凌这样的感觉。
要说是他的错觉,其实也不然,她内心深处确实对萧凌存在埋怨,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就不会被人抓,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虽说想得明白,可多少还是存在一丝迁怒。
要不是萧凌点出来,她自己恐怕也没察觉到。他心智是变小了,但同时对于周边人的情绪感知也变得敏锐了。
院长妈妈曾经说过,小孩子对于周边人的喜好最为敏感,所以他会亲近你必定是感受到你发自内心的喜爱他,反之,如果远离你,肯定也是感觉到你讨厌他。
路瑶沉默下来,她认认真真想了很久,其实怪来怪去,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她怪萧凌连累自己,可说到底,萧凌还是冒险来救她了,而且八成是在已经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再有,就这次事情来说,也是萧凌站出来为她挡住了那些人的围堵。
想到这些,路瑶还残留的那点气也不由彻底消去,这时候,她面对萧凌时,才算得上毫无芥蒂。
这一回,她主动握住了萧凌的手,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下,她认真道:“你不是负担,下次真有事,你就告诉我。”
说着,她又笑了下:“再说,今天要不是你,我们怎么能那么轻易脱身,你要是负担,那我不更是累赘了嘛?”
萧凌立马否决:“路姐姐不是。”
路瑶好笑,看着原本还皱眉的人瞬间高兴起来,她没再揪着这个不放,该表达的意思表达到位,人也哄好了才是主要的。
两人重新换好药就出了房间,一出来就看见了院子里的宋溪和冯安,她很快察觉到小夫妻二人的态度变化。
要说之前冯安眼里,她与萧凌只是意外救下的富贵人家,态度不冷不热,尽到了该有的责任就罢了,现在,那就是升级为最高待遇。
小夫妻两人同样的尊敬,眼睛看过来时都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非要路瑶具体形象点形容,有点像是狗子见到了肉包,那种看到稀世珍宝的目光。
路瑶有些受宠若惊,她和萧凌慢慢走到他们身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两人又是同步的跪下,行了一记大礼,快到她没时间阻止。
“这是干什么?”
路瑶不好去扶冯安,她就去拉宋溪。之前就跪过一次,现在又跪,她不习惯,低头看地面,冯安是个勤快的,用板块石头铺满了院子,此时,他们就是跪在石头上,他们不嫌弃硌得疼,她都为宋溪的膝盖心疼。
宋溪顺势起来了,冯安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先冲萧凌拱手,只是前脚自家夫人就告诉他不要暴露路瑶他们身上,这会,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人。
路瑶看出他的困境,直言道:“现在不用遵守那些破规矩,就还是按照之前的称呼喊就行。”
“这哪行!”冯安刚说,侧腰就被宋溪戳了下,收到自家夫人的暗示,他原要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是。”冯安应了句,他也没随宋溪喊路瑶,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得不说,这些贵人口里的粗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