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好好照顾许杏,记住了?”
因为被点了名,许杏便问道:“您这是做啥?”
范氏拉着许杏的手,笑容热切:“我刚才碰见贺大郎媳妇,知道你们今天出门,这不就叫孝诚过来陪着你,给你干点活啥的,长青要读书哩,就不用去了!”
罗孝诚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在看到许杏的时候还是露出个笑来,就要往牛车上爬。
长青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上车,回头瞪着范氏,冷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他又惊又怒,就连身为外人的长山和贺大郎都皱了眉。这举动太明显了,让人没法往旁的意思上猜啊。
“能有什么意思啊,”范氏被长青那么盯着,居然感觉到了一丝胆怯,笑容也勉强起来,“反正你要读书考学哩,这些事儿就不用你啦。”
长青冷冷的盯着她的脸,直到她完全笑不出来了,才把目光转向堂屋。
金氏今天一直在家里,可是她就是没有露面,显然是默许了。
“长青你放开我,疼!”罗孝诚先开口了。他跟长青同龄,还要略大半个月,个子也不矮,却甩不开长青的手,被他捏得生疼。
长青用力甩了甩手,把罗孝诚抡了一个趔趄,他提高了几分声音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许杏是我已经拜过堂的妻子,就算年纪小,也轮不到谁动歪心思!”
“长青,你奶奶……”范氏还不死心。
“我说过了!”长青的话音重重落下,“我以我的功名前程起誓,绝不抛弃许杏!也不容许任何人折辱谋算于她!”
许杏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在不敢相信范氏母子对自己居然有想法,事情就发展到了长青发誓。古代人对誓言可是很认真的啊,他还拿前程发誓,这是疯了吗?而且看他那涨红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可见他是真的气狠了,可以说,她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呢。
除了震惊,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脚都变得冰凉,可偏偏心口这里又热乎乎的,一边觉得长青这样有些太让人意外了,一边又隐隐有些想笑,不是因为好玩滑稽被逗笑,而是那种从心里朝外的欣喜,让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的那种感觉。
堂屋的门动了,金氏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并不好看。她看了长青半晌,才说:“都吵吵什么呢?不是有事吗,各人都去忙吧。”
她微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门后,长山才干咳了一声,问:“三弟,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咱们这就出发吧?”
长青“嗯”了一声,率先爬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