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收了往生铃,偏头看见楼缓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楼缓摇了摇头,薄唇微张:“无碍。”
明月不知道他抱着她抵挡伤害那下的情况,看他脸都白成那样了还逞强也有些生气,皱了皱眉,没继续问,转过身跟容笙说话。
楼缓捏了捏手心,垂眸盖下眼中情绪,抱着剑跟在他们后面。
明月余光瞥到青年无声跟着他们,暗哼一声,还是缓了脚步,三个人平齐走着。
“阿笙,落云城一事解决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我师尊让我去找一个前辈学习几个月,明天一早就走。”容笙答完,没等到明月问楼缓,她便开了口,“楼师兄呢?”
楼缓手指握着剑鞘,语气没什么起伏:“边境。”
容笙知道楼缓的身世,没多大反应地点了点头,明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看看看,看什么看。
明月扭头,还在生他的气。
三人入了城,明月给槐树婆婆传了讯,三人在城中找了家酒楼。
祥云楼是落云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装修美轮美奂,容笙出钱请客,点了一大桌子菜,还点了一瓶落云酒。
瓷白色酒盏被容笙拿起,往三杯玉杯里倒满。
“阿笙,别喝多了。”容笙又菜又爱喝,醉了还胡言乱语手舞足蹈,明月见她兴致来了,劝了一句。
“可是明天我就走了。”容笙抿了一口酒,露出些餍足的表情,“再说也没有外人,你们也喝!楼师兄,尝尝这落云三绝之一。”
她眨了眨眼,乖乖看着明月:“姐姐,我就多喝一点,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嘛。”
明月无奈,只得由着她。
她不关心他,楼缓默默听着容笙亲昵的语气,自暴自弃似的抬手拿了三杯酒中一杯,一口喝下从没碰过的酒。
啧,不怎么好喝,有些酸。
明月和容笙看着一口喝了一整杯酒的楼缓面色不改,两个人都有些震惊。
落云酒如其名,跟落云茶状似落云不同,落云酒酒香清浅,入口清凉,片刻后有有些柔软的甜味回甘,而且喝完后像置身云层中,浑身舒适。可是落云酒后劲很足,很容易醉,这也是明月阻着容笙的原因。
她不知楼缓酒量,也就没阻止他,现在看他一口喝完,瞧了瞧他,自己也拿起剩的那一杯,红唇微张喝了一口,说:“落云酒后劲大。”
楼缓感觉思维有些迟钝,消化了一下才意识到明月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别喝急了。
她没有不关心他,他这才品味出落云酒遗留在舌尖的甜。
容笙自顾自喝着酒,又拿起酒盏,给楼缓满上了。
楼缓缓缓扭头,平静地跟容笙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没什么内容。楼缓挪过自己的酒,学着明月慢慢地喝。
明月懒得管他们俩,白皙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脖上挂着的青玉,另一只手拿着玉杯。
……
离开祥云楼的时候明月打包了一些吃食和几瓶封着的落云酒放进了储物袋,跟容笙断断续续喝了不少的楼缓如法炮制,平静地让店家也给他打包一份。
明月没想到楼缓喝了那么多还没什么反应,只当他酒量很好。容笙喝完酒后俊俏的脸都红扑扑的,走路有些晃,挂着傻傻的笑容。
天空已经开始呈出昏暗的颜色,三人回到院子里,明月给容笙施了个诀,让她一回房间就早些休息,转过身才意识到她得跟楼缓单独相处。
她的气早就在祥云楼就消了个差不多,现在面对楼缓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手指搅了搅裙摆,说:“我去换衣服。”
“别走。”带了些清浅酒气的炙热呼吸打在她颈侧,她竟没发现楼缓靠她那么近,在她说要换衣服的时候把下巴抵在了她肩上。
高大的青年从背后靠着她,一只修长的手找到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互相穿插,他收紧,牵住了明月的手。
“小雪,没力气。”青年清冷的声音有些倦怠,低低响在她耳边。
明月被他骤然亲近的动作弄得瑟缩了一下。听他说没力气,只好就着他拥着她的姿势,慢慢把人往主屋里带。
她背撑着他不舒服,就想转身扶着他进去,被抓着的手挣了挣。楼缓又抓紧了一些,好像反应过来明月的意图,慢慢松开。
甫一进屋,明月想往里走把他搬到榻上去,却被青年又抓住书抵在了门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身体罩着,她猛地对上楼缓近在咫尺的脸。
“阿缓……”她微微偏头避过了他灼热的目光,“你是不是喝醉了……”
青年似乎细细思索了片刻她的问题,却没给她回答,把头埋在了她白皙颈边。
“小雪……月月。”
“还以为没醉呢,都成这样了。”明月叹息,嘟囔了一句。
直到明月耳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睫羽颤抖,身体却软着抵着门,楼缓炙热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稳了下来。
“姐姐。”清冷的声音染了欲,离她的耳畔那么近。明月红着脸,却拒绝不了他,偏他的唇还不知分寸的在她耳垂上轻啄。
他的气息清冽好闻,夹杂了些许酒气,渐渐亲得明月眼神有些迷离了。
她有些愤愤地想,哪儿有这种人?他是小狗吗?
明月双手攀上他的棱角分明的脸,他抬起头,唇色鲜艳,目光却有些呆滞。
“傻子。”
“骗子。刚刚还骗我说没力气,现在有力气了?”
明月揪了把他的脸,楼缓一动也不动就只会看着她,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她看得好笑,笑着命令他:“抱我过去坐着。”
楼缓像个提线木偶般点了点头,把她从他身体和门之间放出,抱着她坐到了榻上。
“阿缓,亲我。”
楼缓木着眨了眨眼,唇下意识往她脸侧耳朵凑去,被明月两只手扶住脸。
“傻子。”
“只会亲那里是吧?不让你亲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