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坠者的自白> 第 2 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2 章(1 / 2)

看着昏迷的阿海,苏倾山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空间。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撞入耳朵,扭头看向窗外,外面还有个更麻烦的家伙。

他把门窗锁好,大脑飞转想着对策。

拍击声循序渐进地加快速度,好似催魂索命的死神。

车外的阿山站稳脚跟双目死盯着车内的苏倾山。

他在慌乱中思考着:现在车门已锁,外面的人进不来,如果立即开锁自己依然是跑得慢的那个。

思绪还未理清,沉重的开锁声回荡在耳旁,苏倾山不可置信地望向打开门锁的阿海。

阿海冲他咧嘴一笑,他似乎真的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车门被拉开一条缝,他死命维护着这处入口。

他不能就这样算了,人总在危急关头才会遵从内心,没了这条命就什么都没了,哪怕残废他也要逃出去,他抓紧了手上可以当做武器的公文包。

苏倾山猛地松手,车门被拉到最大,他看准机会钻出车外,落地没太站稳,踉跄着跑了两步又被阿山抓住衣袖。

与阿海搏斗之后出了很多汗,他在当时就已经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了,正好来了招金蝉脱壳,迅速脱身。

阿山奋起直追,苏倾山转身举起公文包正中砸向对方的头顶。头又挨了一记,旧伤伴着新疼,饶是块砖头在此刻也得裂个一厘米。阿山捂头站在原地,他见势急忙往五仁街街口跑。

阿海还没有完全陷入昏迷,绑住的绳索很快会被解开。通往泽洋港口只有一条康庄大道,他作为目标过于明显,且车子很快就能追上。

他只能往回跑,跑回五仁街街口的民房区里。

街上没有电话亭,他打算去居民区拍门借个电话报警。

不料,刚跑进巷子就看到一张通告:

“近日不法之徒猖獗,请居民严锁门窗,如遇敲门问路注意辨别请勿轻易信服……”

他只愣怔两秒便反应过来使劲向前跑,转念一想如果真去敲门万一人家报警也不算坏事。

想法光鲜现实往往残酷,身后的车灯照亮巷子,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阿山和阿海。

没时间了!

他打算沿着这条路一直跑到先前藏身的烂尾楼区,那里的附近有一条通往公路的小径,虽有潜在的危险,不过手上有个武器,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拦辆车载他回市区。

一路小跑总算穿过了烂尾楼区来到一片枯木林,高过肩头的杂草轻抚着着他的脸庞,脚下的泥泞紧裹着双脚,他没有任何不舍,疾风骤步奔向向往之地。

轻盈的碰击声迫使他停下脚步,随后这声音又消失在耳边,再走两步,又是一阵轻巧声,像是铃铛之类的东西,有些悦耳,不过在这种环境下还是阴森多一些。

他抬起右腿又放下,那声音又出现了,离自己很近,腿也有点麻。

他意识到了什么,晃了晃右腿,硬币清脆的碰擦声直击心灵。

他深感无语,虚惊一场。

正要往前跑,却被一股寒风吹得睁不开眼,他不得不转身蹲下面向来时路。

烂泥离开泥坑与土地接触的粘稠声断断续续,这声响太过粘腻,让人脊背发麻,且很有规律,不疾不徐。

屏气直视前方,今晚月光很亮,还不算目不能视。

一双腿突兀的出现在此,随着声响离他越来越近,再定睛往上一看,一道细高的黑色身影正缓步向他走来。

他冷汗直流,连滚带爬站起身向前奔跑。

身后那阵脚步也迅速起来,沉重的粘腻声转换成清脆的啪嗒声,直让人心里发毛。

真是糟了什么罪这一天天的什么破事都让他遇上了,苏倾山暗自痛骂着,身后的家伙却不予理会。

他现在只能卯足了劲往前跑,鞋底堆积的泥土磨损着信心。他干脆两只脚陆续一蹬,光着脚奔跑。

脚上一轻他的步伐也更加迅疾,一步一个脚印,袜子也不堪重负被扯入泥堆,他不敢向后看,他更希望这是一场梦。

不知跑了多久他早已精疲力竭,身后家伙的速度不减半分,差距渐渐拉近。

他梗着脖子呜咽着,活了快十八年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望。这种情况下他从没想过放弃求生,可现实的传送带却将他拉入深渊。

终于,他行动的步伐退化成近似于奔跑,身后那家伙的影子如约与他的影子重叠。

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刺痛在头顶扩散,他应声跪倒在地。

他眼中整个世界摇摆不定,残存的理智支撑不起期盼……

——————————————

仓库里回荡的铃声惹得仰躺在地的苏倾山眉头紧皱,正午的阳光毫不客气地倾泻在他脸上。

煞目的日光和急促的刺耳声不断搅动睡意,闭眼摸索一阵,无果,他忿忿揉动眼睛坐起身,环视周围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沾满油汁的桶装泡面碗里找到手机,振动刺激手掌,他不紧不慢地抽出几张纸巾,大致擦拭几下机身,看了眼屏幕上以一五八为开头的号码,接着拇指滑动接听。

“喂,倾山啊,你现在在哪呢?”

意料之中的声音,他还有些头晕,于是靠坐在桌腿边与电话那头的人谈话:“外面。”

那人早已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听到有回应后继续道:“昨天是你生日你怎么没回家啊,姑姑还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呢,你上哪去了?”

“没去哪。”他后脑抵着桌角仰望天花板,随意回了句。

“那你今晚回来吧,明天元旦,你妍妍表姐放了三天假呢,咱们一家五口一起跨个年。”

“看情况,能回就回,不能回就不回。”他的嗓音有些干哑。

苏旬棠语噎:“那行,不过放假这几天你要回趟家,我得看到你的人。”

“再说。”随即挂掉电话。

原地埋头呆坐了一会儿,这通电话让他感到无力,宿醉感再次袭来,他连忙拿起桌上仅剩一半的矿泉水大口啜饮。

昨天是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三十号,该说那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个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