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照在地上,曹寅和李煦二人跪在凉亭内,康熙让李德全宣读曹寅、李煦二人在南边官场的一举一动。 康熙早让人调查好他们的作为,给曹寅和李煦一个警告。 “万岁爷,奴才一心为主,绝对不会背叛主子。”曹寅跪在地上说道。 康熙陪着佟九儿下棋,没把这二人放在心上。 李煦瞧着康熙不在意的举动,瞬间失落,曹寅所说的没错,万岁爷对贵主儿才是真爱,宫内的那几位比不上她。 “李煦,你跟曹寅办差多少年了?”康熙平淡的问道,右手将棋子放在棋盘上。 李煦听康熙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忧心康熙发现了什么。 “回万岁爷,已经十年了。奴才当初是曹大人挑选进盐道衙门的。”李煦规规矩矩的回答。 康熙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剥好皮后放在她的手边。 曹寅听康熙所说,后悔把李煦送入盐道衙门 如今,盐道的臣子们都与李煦的关系极好,与他的关系反而越发的生疏。 “曹寅,你在朕的身边多年了,这是你首次看走眼吧?”康熙冷冷的看曹寅问道。 “回万岁爷,奴才首次觉得自己老了,无法认清人了。”曹寅后悔隐瞒江南官场的状况,使得康熙抵达南边后,遇事有些措手不及的。 康熙挥挥手,李德全和凤景领着奴才、奴婢们一同退下凉亭。 九儿陪在康熙的身侧,留心观察曹寅和李煦二人,曹寅和康熙从8岁一同长大,算是相处最为融洽的主仆之一。 “魏东亭一直在关外守着,你则在南边,朕把你俩当做左膀右臂,”康熙失望的瞧着曹寅,“朕极少会插手你们二人任职之地的任免,你是真不知道李煦的举动吗?” 曹寅叹气道:“万岁爷,奴才是听到一些风声,因李大人与奴才家里有亲眷关系,奴才才疏忽大意了。” 期初,曹寅是警告李煦了几次,让李煦别和赫舍里氏牵绊太深,谁知他私下阳奉阴违,连他都隐瞒。 “图里琛,遣人看管好李煦,等过年后一同押送进京。”康熙不准备打搅两位太后在外过年的心情,“曹寅,有些证据由你亲自调查出来。” 挥退二人后,康熙陪着九儿继续下棋,她明显感觉到他下棋心不在焉。 “阿诨,你有些心不在焉,不想继续下棋了。”佟九儿丢开手里的棋子,略带抱怨的说道。 “曹寅不知是否能狠心调查,李煦给曹家不少的好处,曹嬷嬷以及曹家的长老会都拿了不少,曹寅这次算是危机了。”康熙早预料到曹寅的状况,才把决定权交给曹寅来做。 曹寅若是没进行调查,康熙会在曹嬷嬷病逝后就怼曹家下手,曹家不可再留一世。 “阿诨是念旧情的,想给曹寅一个选择的机会,就看曹寅是否要了。”佟九儿看先远处晃动的奴婢,眼神闪了闪,“曹家别院一直是在曹寅的管控下的,曹夫人能安插奴婢进来,应该是曹嬷嬷默许的吧?” “晚些时候就会行宫。”康熙已办妥事情,不必在外逗留。 “李德全,把东西收拾妥当,一个时辰后回行宫。”康熙牵着九儿步下石阶,“回去一起劝说皇额娘、额娘,减少曹嬷嬷以及曹家女眷进行宫请安的次数。” 两位太后均是被太皇太后压制过的,曹嬷嬷从中帮衬过二人,两位太后与曹嬷嬷私下的关系颇为融洽。 “姑姑不好劝说的。”佟家的人都是知恩图报的,除非做了跨过底线的事情,否则,佟家人不会伤害恩人的。 康熙重重叹气,他心里明白九儿所说,心里才颇有怨言的。 “皇额娘也固执,曹嬷嬷当年帮着皇额娘躲过几次蒙古诸部的暗害,她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康熙无奈起来,“我对曹家出手便要格外的小心,两位太后会在私下求情。” 佟九儿瞬间明了康熙的无奈,后宫的平衡也至关重要。 “实话实说,太后娘娘和姑姑最心疼的还是万岁爷。”佟九儿伸手捏了他的小臂,“阿诨就装可怜才是。” “坏丫头!”康熙伸手弹了弹她额头。 一个时辰后,车队再起启程,一辆辆马车在御林军的保护下驶出曹家的别院。 曹寅跪在大门的左侧,低头考虑康熙刚才所说的话。 等御驾离开后,曹寅领着奴才们回议事堂。 曹寅夫人等候在那里,殿内还跪着两个旁支的待选秀女,这二人违背曹寅的命令,出现在花园的入口处,曹寅夫人身侧的嬷嬷发现时,已被康熙和佟九儿发现了。 “老爷和我有言在先,你们几人安耐住性子才行,本来能送入京城的,却提前与万岁爷碰面了。”曹夫人对这二人恨铁不成钢。 康熙有言在先,说了几次不能让人打扰,曹寅再三保证后,康熙才入住别院。 “夫人,二人可被带过来了?”曹寅紧盯二人良久,懊恼的问道。 “回老爷,二人说是无意间走过去的。”曹夫人看向二人,家族内适龄的秀女中,她们二人是最拔尖的,不可丢失了不用。 曹寅紧盯着对方,两个秀女眼神很是坦荡。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曹寅晓得她们不是特意去打探消息制造偶遇。 二人离开一食堂后,整个人松懈了,庆幸她们二人今日没动歪心思,真的是偶遇过去的。 议事厅内,曹寅阴沉着脸喝茶,曹夫人瞧着他的神色,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事情有些糟糕,李煦那边估计留不住了,你和小姨子说一下才好。”曹寅微蹙眉头道,“李煦私下没少折腾,小姨子夫妻的感情不好,最好现在就分开。” 曹寅不确定调查后是否还能容忍李煦,按照对万岁爷的了解,这次调查后,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