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您不要告诉妾身,您昨夜扔下了红翦,然后偷偷地从红罗堂跑回来的?”
“咳咳——夫人,你可以小点声音。”
韩熠掩嘴故意咳了两声,他眼里的余光已经瞄到旁边那些伺候的下人,他们眼角眉梢都浮现出了笑意,似在憋笑。
他觉得有些难为情,胡搅着碗里的热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易梦诗的胸口上堵着一口气,她大费周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自己今后能舒坦点吗?
“世子爷,您可知红翦有多想见您吗?她在阁中等了您数月,您还承诺过会一直捧她的场子,您难道都忘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
“红翦哭得很伤心呢,您也该安慰安慰人家一下吧,她到底侍奉您这么久了。”
易梦诗舀上一勺热粥,说完后就送入口中,还很烫。
“你究竟知道多少事?”韩熠的面色忽然冷却下来,声音也直往下降,几乎要沉到谷底之中。
“您指的是何事?”
“我是说……我和她的事!”
易梦诗没有放下勺子,一边喝粥一边回答,一点都不含糊,“这是您和别人之间的事,妾身又怎么会清楚?”
“你真的不知道?”韩熠试探一问,还很认真地观察她的表情。
“妾身没这么八卦,世子爷还是快些用膳吧,您碗里的粥都要凉了。”
易梦诗不想和他再聊下去,她可是非常自信这次的决定绝不会有误。
他向来喜欢美人,红翦又是他的红颜知己,是最受他宠爱的女子,这一步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易梦诗陷入沉思,她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棋走错了。
“世子爷,小的已经打探过了,那位郎中已经回京了。”
“嗯,告诉他今日要来给世子夫人请脉了吗?”
“小的已经说过了,对方说会马上收拾好东西,请世子爷和夫人稍稍等待片刻。”
韩熠很满意,挥了挥手,流云便下去了。
易梦诗默默地听他们主仆谈话,那郎中已经回来了吗?
“一会儿那郎中会来给你诊脉,我会吩咐他好好做事,我晚些回来看你。”
“嗯……”
易梦诗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回道。
这事有些不妙,若是那郎中诊断出她的身体无碍的话,那她的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
“鄙人给世子夫人请安,夫人,鄙人今日是受世子爷之托,来给您诊脉的。”
“那有劳了。”
“是,还请夫人伸出手来。”
那郎中做事倒是稳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收回了手。
“世子夫人,您的身子……”
“且慢……”易梦诗忽然打断他,随即对着一旁的白桃道,“我饿了,想吃些点心,你去叫她们准备。”
“是……你们两个,去拿些夫人爱吃的点心上来。”
“是。”
“是。”
多余的下人走后,这里面就只有白桃一个人伺候。
“方才失礼了,继续。”
“啊,是是……唉,世子夫人的脉象非常平稳,您的面色也红润不少,这就表示夫人这些日的调理是有效果的,所以您……”
“是吗?我的身子真的好了吗?”
“是的夫人,千真万确!”
那郎中弯着腰站在她面前,如实汇报,不敢有任何一句假话。
易梦诗细眉一抬,眼神往旁边流转,给白桃使了一个眼色。
白桃即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大额银票……
“或许你方才诊得太急,我可以让你重新诊一次。”
那郎中看着那张大额银票,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夫人的意思是……”
“我是吃了你开的药,也按照你的医嘱好好休息了,可身子还是不舒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易梦诗慵散地靠着桌面,微笑地看着他。
“夫人的身子……那……那鄙人再给您看看吧……”
那郎中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这次把脉就只是走了一个过场,他很快有了结论。
“夫人的身子确实还未痊愈,理应还需要再调理一段时日。”
“多久?”
“额……”那郎中小心地将眼神往上瞥,想看看她有没有给什么提示。
“夫人问你话呢?到底要多久?”白桃站在边上,她担心那两个婢女要回来了,所以要他赶紧回答。
“额……额……怎么说也要个一年半载吧……对对……夫人,您最好是再调理个一年半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