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里。
“咔擦。”
房子最里面的门被推开。
阴暗潮湿、混杂难闻的气味袭来,几支蜡烛散出昏暗的光芒。
架子上绑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有着耀眼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
男人浑身不着丝屡,身上遍布血痕,让人看了直泛密集恐怖症。
那双眸子充满着不服输的怒意。他的身前立着一个挥鞭的男奴。
看到架子上的男人,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心理的屈辱、身上的痛苦……花桥连忙垂头,掩盖眼中的恨意。
女主人不满:“怎么这么没用,还不愿意听话?”
男奴讨好地递上鞭子:“夫人,不是我们不用心,实在是这小子太硬了。别人打上一顿再关个三天就好,这小子硬是扛了一周!”
女主人“哼”了一声,转头朝花桥吩咐:“没用的东西,你来打。”
花桥一愣,连忙柔弱地哭道:“夫人,我没有力气,挥不了鞭啊。”
她恨奴隶商人,恨他妻子,恨打过她的男奴。但这位与她一样的可怜人,自己实在下不去手。
一旁男奴也为难:“是啊夫人,这都是力气活,她一个女人恐怕连鞭子都甩不出去,打不疼也没用。”
女主人却铁了心要让她回忆当初被打的记忆,好叫她记住自己的本分:“不打?那就打你!”
花桥直觉不妙,看到女主人竟然拿起鞭子就朝自己挥来。
“啊!”骤然疼痛,灰色的记忆再次浮现,恐惧涌上心头。
此时女主人已经开始挥第二鞭。花桥知道对方只是想找个借口教训自己,今天不发泄出来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假装一摔朝远处滚去,避开第二鞭,同时大喊:“夫人,我打!我都听您的!”
女主人见状只好停下,其实还有些不满,自己还没打够呢。不过太过分了回头也不好跟丈夫交待。
拿过鞭子,花桥慢吞吞地来到架子面前,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打呀。”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对男人道歉。
对不起,虽然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但今天我不打你,女主人就要打我。而且就算我不打你,女主人也会让男奴来打你。
我会尽量轻点,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补偿你。
非常抱歉。
抬起手,甩出那道鞭子。
“没吃饭呢!你这力度能打到人吗?”
花桥唯唯诺诺:“夫人,我,我力气小……”
期待对方能放过她。
男奴却直接献上另一条布满倒刺的鞭子,上面凝固着不少黑色的物质,不知挥在多少人身上过。
“夫人,用这根,保证力气小也能鞭鞭带出肉来。”
女主人满意了,示意她换鞭子。
花桥只好用这鞭子继续鞭笞。
男人带着恨意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如芒在背。
不知多少鞭后,男人昏迷过去,女主人总算满意地放过了她。
……
下午,花桥、达莉娅和其他女奴一起在河边洗衣服。
达莉娅不太情愿地小声告诉她:“嘿,结巴,主人让你晚上给他送麦酒。”
花桥手上一顿。
奴隶商人和他妻子办事时虽然在一个房间,但他们各自有独立的卧室。晚上送麦酒,实际是让她把自己送上门吧。
房门外还有男奴守着,根本逃不掉。
她小声说:“你告诉他,夫人看得紧,晚上我在马棚等他。”
达莉娅瞪圆了眼,第一次看到胆小的结巴居然主动邀请主人,平时夫人在时,她对主人可一向避得远远的。
“好哇,平时装的多清高,原来心里早就想做主人的情妇了。那你还敢看不起我?”
花桥直呼:“小声点,被夫人知道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达莉娅声音变小:“你什么意思?”
花桥得意一笑:“你跟主人的事,我可是有证据的。我要是被夫人发现了,一定也会把你的事告诉夫人。。”
“你敢!”
花桥:“帮不帮我带话?”
达莉娅眼神变换不停:“你有什么证据?”
花桥笃定道:“肯定不能让你找到,给你个提示,那天晚上,圆的、很小,掉在某个地方。”
达莉娅回忆,实在想不起是什么东西,但见这结巴说得煞有介事……想她一向胆小,这都敢威胁自己了,肯定拿到了致命证据。
达莉娅只好同意,愤愤离开。
花桥朝她得意地提醒:“晚上等你消息。”等人离开,她垂下脸,面无表情。
证据?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说。
夜晚。
马棚。
此时大家都陷入沉眠,马棚离住处远,只要声音不大,别人根本听不到。
只是马棚也靠近大门,大门处守着一个男奴,此时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
花桥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瓷器碎片。
上个月一个奴隶打碎了女主人心爱的瓷器,虽然那奴隶已经被卖出去了,但她在打扫时偷藏了一块碎片。
这时,一个矮小肥胖的黑影靠近,小声地呼唤着:“宝贝儿,你在哪儿,我来了。”
花桥声音娇滴滴:“主人,在这儿呢,我好想你~平时夫人看得可紧,真怕夫人把我卖了。”
男主人身子酥了一半儿:“别怕别怕,有我在,那母猪不敢卖你。”
他找准角落的影子,扑了上去:“好结巴,我可想死你了!”
“讨厌~~”花桥任由他扑在身上没躲,感到一阵恶心。
“主人声音小点哦,我怕门口的人听到。”
“怕什么,他不敢告诉那头母猪。”
花桥推了推他,娇呼:“人家害羞,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哼~”
男主人整个人酥酥麻麻,倒真把动静放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