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想读医生!”藕粉色古装少女沉沉的说道,她希望能成为像卫叫兽那样的人。
电话那头儒雅的中年男子一愣,医生?宝贝女儿之前不是嚷着要当服装设计师吗?
不过只要宝贝女儿开心,做什么他都很支持。
“做医生会很辛苦,木木你决定好了吗?爸爸支持你一切的决定。”
“嗯,我决定了。”藕粉色古装少女重重点头,神情坚决:“我打算再复读一年,争取努力考上北都医科大学。不过,我想下个月初回云南一趟。”
4月6号,是妈妈的忌日!
阳光透过窗洒在坐在书桌前藕粉色古装少女身上,抬起头望向窗外葱绿的景色,露出一张苍白病态却英气蓬勃的脸。
北清市丰平区二森医学研究所30楼办公室里。
身穿纯白的白大褂的齐归伦冷眼瞧着底下默不出声的所员们,空气弥漫着死寂的气氛。
新上任的副所长田韦胆战心惊,本来他们煽动舆论,想让五年前的事重演,眼见快要成功。
却不成想几天前国家会在官方新闻媒体人民报上发布那样的消息,一时间把他们所有的针对夺取‘曙光’布局打乱。
就算国家没有指明说出‘曙光’的发明者,但是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发明者是谁。
副所长田韦颤兢兢的抚摸自己柔软的大肚,等候所长齐归伦的怒火,几分钟过去了,空气中还是一片静悄悄。
悄然抬起头打量坐在上头的齐归伦,却发现他眉目舒展,看上去心情十分好?
齐归伦左手轻轻敲打名贵的原木办公桌,右手一下一下的抚摸自己精心呵护的长胡子。
没料到卫郗那小子留了这手,难怪之前在米国乳腺癌国际交流会上,是一副疏懒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放下警惕,还借着他的安排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齐归伦心里有些佩服卫郗的放弃,不过如果卫郗那小子以为把‘曙光’以国家的名义献出去,就能安枕无忧吗?
那可言之尚早。
只要他能拿到‘曙光’,它在谁的手里都不影响。
齐归伦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这世界就不应该存在疾病,只有70%治愈力的‘曙光’,根本就不该面世。
“小田,联系国际乳腺癌科研小组的组长柯尔教授,我要最新有光‘曙光’的一切资料与试剂。”
副所长田韦偷摸拿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最近他心急火燎,很容易就出汗了,
“所长,您不是准备要出发东日国吗?”
据昨天远在东日国的小石反映说,那身患奇怪神秘‘病’的八位渔民中有位双脚已经完全变黑了。
齐归伦也想起昨天小石的反馈,暗自思考几秒后,果断开口。
“立马准备出发东日国,‘曙光’的后续研究就交给乳腺科的关泠,我只要100%治愈力的‘曙光’。”
副所长田韦与众人齐齐朝办公桌偏角落的位置看去,只见一位长相妩媚身姿高挑的青年女子慢慢站起。
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制服,如红酒滟滟的长发,白皙明艳脸庞露出一抹夺目的笑,映得右下角嘴唇的痣更添几分动人的美丽,野心勃勃的开口。
“是。”
二森医学研究所虽然不是夏国排名第一的医学研究所,但它是夏国财力与设备一流的医学研究所。
她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选择进入这里,实现自己的‘目的’。
翌日,北都北清市京深路国道路线。
诸葛武穿着蓝白拼接的运动夹克,从自己车上的后备箱,拿出黑色的行李箱放在白色轿车后备箱里,抬头望向眼前白色西装的卫郗与cos夏国古代仕女装的许南栀。
“老卫,许女士祝你们一路顺风。”
卫郗逆着光双眼眯起,对诸葛武温和的笑,再睁开眼,深邃狭长的浅棕色眸子露出几分认真与感激。
“谢谢阿武呢。”
一旁许南栀扯了扯防护服头顶上的黑色假发,好多年没有头发,突然带上假发,她感到非常不习惯,但没法脱下——这是昨天卫教授亲自送给她,微笑嘱咐今天必须要带上。
“为什么?”许南栀曾不解的问,只见温文尔雅的卫教授轻飘飘在她耳边道:“因为要带你去找——黑灰病的源头呐。”
一瞬间,许南栀只感觉脑海空白,视线不由自主的右侧,清亮有神的双眸直直对上一双似流淌原始田野的小溪,清澈澄明的眼眸。
恍然间,许南栀脑海又想起第一次到此刻见到卫教授时他穿的衣服都是常服,而在与诸葛教授相见中大多数都穿着白色大褂制服,再联想到某人在记者与患者面前说的那句“我以后不会再研究乳腺癌了”的话,心里有个惊人的猜测。
“你是想研究我身上的病!”
虽然她的口气是疑问但却带着非常确定的语气,闻言,卫郗温秀的眉眼间,满意之色更深,若有所指的道。
“是呢。”
“你疯了?!”许南栀惊呼,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在得知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你会死的——”
还不等许南栀说完,卫郗微笑着打断,语气平常又带着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的说:“得此病,先是全身皮肤变黑,接着脚底出现灰癍,灰癍布满整个皮肤时,就会似灰烬消失。”
许南栀听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出她曾对他说过的话,末了还伸出右指尖搭在自己完美的下巴处,带着些遗憾的开口。
“如果因为害怕死亡而错过,那我可是会抱憾终生的呢。”
卫郗靠近许南栀,面带无辜的微笑,可怜兮兮的问:“我想许女士不会那么狠心,舍得让我遗憾一生的,是吗?”
她明明是为了他好,却没想到会被他说成假如不答应让他研究身上的病,她就十恶不赦。
许南栀后退几大步,拉开自己与眼前如狐狸狡猾的某人之间的距离,丝毫不受蛊惑的开口:“我说——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