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情况复杂,未来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一行人各有心思,一个无知无觉,只顾做自己的事,一个默然不在意。
明朴、明谷师兄弟每日借猎食的机会带新消息回来:其它药师的人、其它城里的人、想分一杯羹的、凑热闹的,越来越多。他们俩的担忧挂在脸上,面对叶明希时还要佯装。久而久之,便不大愿意正面出现在她面前。
文易帮师傅管理过宗门,知道的内情多,心里虽忐忑,却不那么悲观,卓忌也沉着脸,脾气暴烈许多。
这样的好处是,前来看病求丹的人绝迹了,没人耽搁,这行程上就快了许多。
如此又过了些时日,总忧心后面的事,文易不免有些恍神,一日,他忽发觉前面似有动静,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拦在叶明希前面处理了,不想,之玄却阻上他。
文易不明何意?制盐的事,鸿蒙城不敢再擅自作主,各城来人全部都被指使来寻药师,后面保护的人假借说是叶明希的意思,拦住不让其它人接近,冲突、试探一直不绝,对方若非有顾忌,早就一场混战了。
眼看着这个火药桶,不知何会爆炸。这会,何必再添事端?只是心里这般想着,他却没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明希一步步接进是非圏。
郎全大口的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听到自己身上的血流出来的声音,刚才拼着受伤,也重伤了对方一人,只是对方有五人,人数上的优劣让他绝望,心中暗道:只怕今日要埋骨于此,不过,在死之前,怎么也要多找一个垫背的。再耽误下去,于自己不利,心里发了狠,便主动出手。
围攻的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领头的人便叫道:“小心,避着点,不要与他拼命,耗死他。”
两边立时又缠斗在一起,郎全不顾自身,全是以命换命、以伤换伤的招数,对方顾忌,便又拖了些时间。
那领头在旁虎视眈眈,准备趁对方疏忽时解决他。这时,忽然听见其它动静,他以为是寻食的荒兽,便释放灵力威压,准备吓走它,没想到对方反倒没有吓走,而且越来越近了。
灵力威压被之玄暗中解决,叶明希无知无觉,直走到这一伙人跟前,看到其中一人时,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是妖修吧!她暗道:这人虽是人形,可一双手却是妖爪,爪上灰毛,爪子锋利无比,每一次出手,必带飞一串血迹,耳朵尖尖,高高竖起,上面布满细密的绒毛,脸形狭长,眼眶深陷,鼻梁高挺,细看之下,与人略有不同。
“住手。”
双方打斗的人看到来了其它人,并且是个药师,听到呵斥,立时住手,各自跳开。神色惊异的看向这莫名出现的药师。
与众不同的修为、平常的容貌,这无相界绝不会再找出第二个。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鸿蒙城药师,无相界无人不知。
药师自然不敢得罪,那领头的带人恭敬的拱手见礼:“不知药师有何吩咐?”
叶明希还了礼,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吩咐,只是好奇,你们因何结怨?”妖修她还没见过,不然,真不会多管闲事。
“这……?”那领头的有些支吾。
其实叶明希也很尴尬,她也并真的想知道原因,见对方也不想说,只能讪讪的接过话题,道出原委:
“呵呵,其实,我只是没见过妖修,看见便生好奇罢了,若是,仇怨不深,便舍个人情给我,当然,我也不白插手。”说着,掏出几瓶复灵丹来,见他们有伤者,又掏出瓶伤药,递给对方,道:
“当然,如果是死仇,那便算了,当没这回事,我这就走。”
郎全一直免力撑着,听到这话,气得身体直打摆。
那首领还没动作,其它几人看见那丹药,却是眼都红了,恨不得立马抢过去。见首领还在迟疑,便一个劲的催促。
首领心中遗憾,不能立时结果了那妖畜,即然,药师开了口,别说送了丹药,便是不给,他也不敢折了药师的脸面,不然,只怕不能活着离开,虽然出现在面前的只几个病弱的,但药师出行,暗地里不只有多少人随行。再说,这位药师很特殊,她……
想到这里,他突然变了脸色,双手接过药瓶,拱手施礼道了声:“多谢药师赐药。”说完,也不待叶明希再说什么,如狗撵似的,匆匆带人跑了。
叶明希已经习惯修士见她变脸跑路的动作,自不会在意。她只好奇留下的这位。
文易几人见了,知不会立即走,便寻了开阔平整地方休息。
明朴、明谷师兄弟说到做到,但凡一路上的吃喝锁事全包了,这会便去猎食,准备食物。
妖修和人修大部分丹药相通,叶明希便寻了复灵丹和伤药给妖修。郎全略有迟疑,就接过了,无论她有何目的,但就某前而言,她救了自己,便诚心的道了谢。
叶明希摆摆手:“不用。”对上他忐忑的神情,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见过妖修,碰上了,就问点事情。莫要害怕。”
在乾元界,没有妖修。来到无相界后,药典上传承多了些妖修用的丹药,她当时以为没用,就忽略过了,没想到真有妖修,而且是在这种情形下碰见的,这就不免生出很多疑问。
郎全在一边处理伤口,恢复灵力。
叶明希随意问一边的文易他们关于妖修的事:“无相界妖修多吗?与人修关系如何?”
这些大众都知道,文易便慢慢给她介绍起来:“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只有人修数量一半吧!具体多少?这就说不准了。至于两边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彼此不来往,人修住在十四个城里,妖修有自己的山头,不过,大家有时会在野外碰见,大多都相安无事,远远避开。”
听到相安无事,朗全低垂的眼里闪过嘲讽,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就听有人‘嗤’一声。
却是卓忌不喜欢文易说的这些粉碎太平的话,讥笑出声。引来文易白眼,他也不在意,见叶明希也看向他,便道:
“大致是这样的,不过,那是以前,以后,可就难说了。”他也没卖关子,就着知道的,一股脑的全抖落出来:
“这事要从楮山说起,凌城在苍梧城的西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