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力都很高,大多是玄仙中后境的,十多个人怎么也不可能都折在路上吧!就算只到了一两个人,凭玄仙境的实力,无相界什么样的问题解决不了?”
“就算是护着一个药师飞升,千年时间也够了。如今都一千五百年了……时间越久,希望越小。”
姚建明也心里不得劲:“谁知道呢,其它上界该飞升的依旧飞升,连药师都有,独无相界没动静。”
这地方极偏,安静极了,一年半载都不会来一个人,要不是升仙池极为重要,压根就不会安排这么个差事。日复一复的守着微乎其微的希望。
两人又都有伤在身,修炼都不能贪多,大把的日子,实在无聊的很,多是说些闲话打发日子,所以郝毕才在姚建明走了没几天,就差点憋出病来。
如今姚建明回来,又带了许多外面的新消息来,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紧不慢,随意聊着。
提到药师忙,就不免说到战况。
姚建明道:“怕是又有一场大仗了。”
郝毕面上一寒:“也不知这次要牺牲多少人?百年前那场可是打得很辛苦,听说,离渊神君下令一部分伤者自爆,与对方同归于尽,吓到了对方,这才挽回了颓势,要不然,一线天怕是要失守了。”
是啊,这事姚建明也从他师门那里听说了:
“有什么办法呢,战事不利,许多人怕死。压力全在离渊神君这边的,就像……那个神君,他每次都是缩在最后,当然伤亡最少。还说什么保存实力,要不是他,离渊神君这边能打得那么吃力!”
那个神君是谁两人都心知肚名,说得是元生神君,只是因着忌讳,不敢直呼其名罢了。
郝毕也是一脸愤慨:“听说,就是他提出,要议合的。议合只是个好听的名罢了,实际上就是束手投降,然后任人宰割了。”说着‘呸’了一下:
“照我看,就是软骨头。若是真要议合,我就上战场自爆去,死了得了,省得看这帮废物眼疼。等我死了,他们爱放什么屁就放什么屁,反正那时我也看不见。”
“谁说不是呢。”姚建明回道:“上次那场战事中,那批自爆的伤者还有一个说法是,他们自发愿意的,压根就不是离渊神君下令,只是有些人挑拨离间,把污水往这神君头上泼的。”
他顿了下,又道:“我这次出去,还听了个消息,有个说法说:如今灵界落到地步,就是因为建无相界的原因,那是个错误,害了数百万天赋出众的修士和许多药师,若是像其它上界一样,这会,根本不存在灵界后继无人的问题……”
“放屁!”不待姚建明继续说,郝毕怒骂出声:
“你我都是从无相界出来,一来灵界就适应了这仙气,亲身经历,能不知道无相界的好处吗!
“五万年前到三万年前那十多批飞升上来的人,在灵力转变仙力时都没有损失的。”
“其它界上来的,光升仙池那步,可是死了一半都不止,就算活下来的,有什么用,那煞气留在体内,修为提升极慢,还得时时吃丹药,那些药师为什么那么忙,就是因为大半时间都在炼制那个祛煞丹,并且,那些人中哪一个走得长远了?”
这个姚建明哪能不知:“他们如今不看这个,只道:三万年无相界无一人飞升。”
“建无相界的事是……一手做的,他们这是剑指‘那位’?”郝毕不敢直呼尊着名。
好在不用他说得那么清楚,姚建明是明白的,
“看情形是。‘那位’一直不同意议合,那些流传的说法,怕是由此而起。”
说到底,无相界出了何事呢?仗再这样打下去,该拼的人拼光,还是称一个人的意了。
便是封天尊态度再强硬,手下无兵可使,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
两人叹息了几声,又骂了几句,说起其它事来。
这时一声‘咕嘟’声晌起。两人也未在意,以为是对方发出的声音。
当过了一会,第二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时,姚建明话正说了一半,立时愣住了……这声音不是对方发出的。
升仙池方圆有大阵护着,飞鸟都无一只,可谓是静到极致,如何会有其它声音?
“这是?这是……”他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忙作手势给郝毕。
郝毕也同样如此。两人视线一对,忙往大殿后的升仙池奔去。
因着三万年一直无人飞升,那仙气凝结成液,落在池中,池水丰盈,漫出边来,致使池边的树木极为茂盛,花卉艳丽异常。
两人匆忙来到池边,池中上空雾气笼罩,看不真切。两人性急,穿雾而入,直扑池中心。
果真不是错觉,池中央有处水面,一反平静之态,正冒着水泡,那‘咕嘟’声就是由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