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真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秦韵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却被宽大的手掌扣住后脑勺,将她重新按回他胸口。 “秦韵,做我女朋友吧。”他又说了一遍。 她心跳加速,急促的喘息都弱了下去,怕呼吸声打破幻听。 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局面。 “做我女朋友,你以后看见我和其他女人亲近,就有合适的身份直接质问我。”他解释自己求交往的原因。 但越解释,就显得越多余。 从前他如何的言简意赅,秦韵都能了解他的根本目的。 秦韵颤抖着手指,怕这句话是她抓不住的风,握不住的梦。 白嫩的指尖紧紧攥住江霈的风衣,像是拼命要抓住点什么,证明自己没有幻听。 “不过,我还是不会娶你。”他对自己没自信。 他不仅对自己的基因没自信,对人性也没有自信。 他身边风流种居多,顾淮跟他说过:这就是男人天性。 世上漂亮的花不止一朵,每一朵花都是特别的,却也都不是特别的。 她们有独特伸展或卷曲的花瓣,有独特清香或浓烈的香气。 即便只喜欢某一种花,姿态相似,气味相仿的花也太多太多。 他没有顾淮的体验。 但保不齐未来会产生这种想法。 他只觉得:不结婚,就不用离婚。 不离婚,就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靠在男人怀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秦韵,如果你答应,咱们就还像从前那样。”他是真的累了。 他不想自己和秦韵的关系,变成父母那样。 “如果我变心了,或者单纯不喜欢了,我会给够你补偿。”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承诺。 秦韵问道:“如果我变心了,如果我不喜欢你了呢?” “不用补偿我,诚实地告诉我就好。”江霈回道。 顿了顿,他说道:“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这种事,我可不认。” 既然跟谁都是将就,还不如就将就着他。 重新认识一个人,重新适应一个人,重新习惯一个人,太浪费情绪,也太浪费时间。 秦韵窝在结实的胸膛里。 女朋友,也算是个正经身份。 “你和叶瑾瑜……” “我妈想撮合我们,我没同意。”江霈言简意赅。 秦韵不再怀疑。 那时候的心情,和此时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冷静下来的她,愿意相信江霈的话。 江霈这样的男人,绝不会为了片刻的欢愉,给她女朋友的身份,给她质疑、咆哮、愤怒的资格。 抿了抿唇,她犹豫着想说自己被绑架的事。 到最后,还是算了。 没有证据,说出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细长的两根手臂搂到江霈腰后,她仰起头,用唇啄坚毅的下巴,江霈会意,低下头,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夜色下,两人尽情拥吻。 头顶时不时有烟花炸开,烟花的光亮驱走暗色,明媚如白昼。 —— 别墅里。 大门到卧室,衣服散落一地。 围巾挂在门把手上,被过堂风吹得微微飘动,里面干柴烈火,炙热的温度快将两人融化。 “哈……” 满足的喟叹声中,秦韵将江霈抱得很紧。 两人推到顶峰时,一起跨过了他们的第一个新年。 秦韵靠在江霈怀里,蓦地积攒了许多勇气。 江霈给她的身份,就是她的底气。 “你会告诉别人,我是你女朋友吗?” “当然。” 江霈抽着烟,伸出长臂捞过手机,给顾淮发了条信息:“以后秦韵是我的女朋友,你对她客气点。” 他把手机递给秦韵:“看看措辞有没有问题。” 瞥见上面明晃晃“我的女朋友”五个字,不是“我的女人”这样含糊的说辞,心脏像头一次见到江霈时那样如小鹿乱撞般狂跳。 那头很快回过来信息:“卧槽!” “开年第一条消息是脏话,能不能有点素质?”江霈收回手机,怕脏了秦韵的眼睛。 “比不过你开年第一条信息是如此惊天大八卦!”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和秦韵在一起。” 顾淮心里酸溜溜的,嫉妒得厉害。 能让江霈克服心理障碍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必然是遇见了真爱。 真实的秦韵,肯定比展现在他这种外人面前还要好。 他发信息问道:“秦韵现在在你身边吗?” “在。” “你带她回家过年了?” “我不在家。” 顾淮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江霈疯了。 刚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就带回家,也不怕秦韵被他家的家庭氛围吓着。 顾淮:“你帮我问问她,她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请?” 秦韵靠在江霈肩头,看见这条信息不解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他饭?” “你妈妈能顺利动手术,医院开除周琛,都是他帮忙”江霈解释道。 秦韵恍然:“原来是他。” 江霈的确关系背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