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拿着药膏过来。 叶瑾瑜给林悠悠擦药,林悠悠看起来模样凄惨。 秦韵放缓了语气,好好说道:“我今天来参加庆祝会,除了衣服就只有刚好能装下手机的包,浑身上下都是看得见的,根本没地方放浓硫酸。” 林悠悠看向秦韵的包。 巴掌大小,手机撞在里面鼓鼓囊囊,的确没地方塞别的东西。 “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看见过我有异常举动吗?”秦韵跟林悠悠摆事实讲道理。 林悠悠愣住。 喷雾不是精华液之类的东西,瓶子不算特别小,她挎着她妈妈的爱马仕包来,喷雾在她的包里,秦韵要想往她喷雾里放东西,或者调换她的喷雾,很容易被她发现。 她大吼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替你找出凶手,不是我的义务。”秦韵冷冷道。 林悠悠指着秦韵说道:“在场的人,就你和我有仇,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没有证据,就只能靠作案动机指认凶手。 秦韵冷冷道:“我和你有什么仇?那件事,你只是道听途说,又不是你做的,你红口白牙胡说八道,我上次扇你两巴掌就够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是什么?是我和你抢江霈吗?我现在是江霈的未婚妻,我是胜利者,我为什么要加害你一个失败者?”秦韵觉得林悠悠脑子不好使。 林悠悠恼道:“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秦韵皱眉看向她:“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为什么要害你?江霈的好朋友好不容易苏醒,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毁掉他的庆祝会!” 江霈搂着秦韵的腰说道:“我能作证,她下车的时候,就这一身轻薄的裙子和刚好能装手机的包。” 为了让他有面子,秦韵不顾寒气肆虐的天气,选择穿这条轻薄的裙子,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搭配这仙气飘飘的衣服材质,皮革材质的包显得落于俗套,挑了好久才挑中她手里这款很小的包,不掩其飘然若仙的美丽,却只能勉强塞下一个手机。 林悠悠气得红了眼睛,瞪着江霈说道:“你就知道护着她!” 说完,她便拎着湿漉漉的裙子跑了出去。 叶瑾瑜见状,看向众人说道:“她这样怕是会出事,我去看看。” 叶瑾瑜追出去。 屋内只剩下秦韵、江霈和叶天擎。 叶天擎看向秦韵:“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秦韵连忙回道:“应当是我道歉才是。我和林悠悠之前有点过节,她误以为是我害他,大吵大闹,影响到了你的宴会。” 叶天擎说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清白。” 虽说他把人叫到偏厅单独处理,但刚刚林悠悠大吼大叫,几乎整个宴会的人都目睹了林悠悠控诉秦韵的一幕,如果没调查出真相,人云亦云下,秦韵不是凶手都成了凶手。 秦韵点头:“辛苦你了。” 秦韵再度步入正厅。 闲言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种心机深沉的穷家女,果真上不得台面!” “就是说啊!即便有私人恩怨,也该私下解决。毁了叶家大少苏醒后的庆祝宴,叶家人估计恨死她了。” “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她竟然要毁一个女人的脸!如果不是血海深仇,下这么狠的手,未免太恶毒了些!” 出来前,她就料到了这种风向。 林悠悠认定是她做的,不顾场合大吵大闹,就是希望借助其他人的声势讨伐她。 林悠悠的目的达到了。 但她很冤枉。 众口铄金,她快要被这些“正义之士”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秦韵坐在角落里等江霈。 坐得屁股快要冒出火星子,江霈终于出来。 今天出门赴宴,江霈穿着剪裁得体的手工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伟岸,宴会厅流光溢彩的水晶灯落在他身上,如同天神莅临人间。 江霈出现的瞬间,闲言碎语瞬间消弭。 在场的年轻女人望着他都不由得痴迷,哪怕已经结婚,哪怕有了孩子,谁又没在知慕少艾的年纪爱慕过江霈呢?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坐在角落里的秦韵,满目艳羡。 他搂着秦韵起身:“咱们走吧。” 秦韵点头。 —— 回家路上。 秦韵问他:“你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林悠悠的事吗?” “嗯。” “你害她做什么?证据一条一条你都列出来了,你没有害她的理由。” 安抚般,江霈顺了顺秦韵的长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她很善良。 有着良善家庭长大的淳朴。 先前林悠悠是她的下属,她都没有滥用权力欺负林悠悠,怎么可能对林悠悠下那么重的手? 秦韵放下心。 全世界都羞辱她、污蔑她,但江霈相信她,那就够了。 理智告诉她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听得多了,心思本能敏感起来。 她轻声说道:“她们说,如果叶瑾瑜没有出国读书,你们已经结婚了。” “她们胡说八道。” “你真没想过和叶瑾瑜结婚?” “我以前就没想过结婚。”江霈回道。 秦韵彻底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