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就在你老家,你在老家要拿到这个薪酬待遇可不容易。”江霈皱眉。 分手了,他也希望她好。 毕竟,她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 “我爸给我留了笔遗产,我要处理,没精力继续工作。” “你爸?” “嗯。” 怕自己多说,被江霈听出她哭过,她轻声说道:“再见了,江总。” 她和江霈的男女朋友关系在昨晚就结束了。 现在江霈只是她的老板,她只是他即将离职的助理。 秦韵挂断电话,关掉手机。 她拉起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睡一觉,醒来就是新的生活了。 —— 秦韵回了趟B市。 办好离职手续,她径直离开江氏集团大楼。 江霈站在大楼上,俯瞰着楼下的人,旁边的顾淮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他却看得很清楚。 秦韵穿着印花白裙子,典雅大方,步伐利落,精致美丽的都市女性模样。 江霈:“她没来跟我道别。” “道别说什么?恭喜你吗?”顾淮反问。 江霈沉默。 现在对不起的,只是秦韵一个人。 如果婚后再离婚,对不起的还有孩子,也耽误了秦韵。 江霈看着秦韵挺直的背,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秦韵时的光景。 那时候他历练归来,刚接手公司,进公司就看见了秦韵。 秦韵长得高,穿着高跟鞋,盘靓条顺,跟画报模特似的。 他还以为是什么小明星要拍广告来谈合作。 顾淮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决定了,就放手吧。你把她关在笼中太久了,她趁此机会振翅高飞看看广阔天地也挺好的。” “是我困住了她吗?” “秦韵那么年轻,又那么有能力,一直给你当助理,做服务你的工作,怎么能有自己的发展?”顾淮诚实地回答。 秦韵学历不高,但她聪明,毕业院校好,分公司的前期筹备办得也好,好些学历高经验丰富的人都不一定能办成的事,她却办好了。 江霈看着秦韵上车。 看着车子没入车流。 他的心波涛汹涌,表面却强作镇定。 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次也一样。 —— 山海律师事务所。 秦韵约了何律师。 何律师把遗嘱递给秦韵看,林彦辉把名下所有产业都给了她。 从律师那里,她得知林彦辉和谭琴离了婚,合恒集团主体给了谭琴,剩下的归他所有的部分都留给了她。 最值钱的,是老家那块地,和剥离出来的恒芯化工。 恒芯化工就是和江氏集团合作的那家子公司。 母子公司分离后,这家公司现在是独立企业。 秦韵不打算中断合作。 感情是感情,合作是合作,感情破裂了,合作还在。 她没有理由和钱过不去。 她会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不会再因为钱而被嫌弃。 秦韵拿着遗嘱,莫名觉得心酸:“他竟然提前处理好所有事,没让我陷入纠纷中。” “秦小姐,林先生是爱你的。他的遗嘱改过很多版,每一版上绝大部分财富都留给了你和你母亲。只是最后一版遗嘱上,没有了你母亲和谭女士以及林小姐的名字。” 秦韵没有接话。 爱她吗? 爱她,为什么要抛弃她? 让她从小就没有爸爸,在异样的目光中长大。 林彦辉还有一样遗物,在银行保险柜里,她需要跟着何律师去取。 遗物是一个盒子,盒子看起来很古朴,像是传家物之类的东西。 签完字准备离开银行的时候,秦韵见到了肖明月和叶瑾瑜。 肖明月是银行的顶级客户,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业务经理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恭送两人离开。 见到秦韵,肖明月冷嘲热讽:“这次分手,从我儿子那里拿了多少好处?竟然能进VIP贵宾室!” 秦韵淡淡道:“我拿到多少,都是你儿子自愿给的。” “贱人!卖身体,拿钱,你跟妓女有什么区别?”肖明月看不惯秦韵这态度。 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普通打工女孩儿,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拿腔拿调故作高傲! 秦韵眼角抽搐了下:“我是妓女,你儿子是什么?嫖客吗?” “你……” “我什么?要报警吗?” 肖明月被秦韵怼得哑口无言。 叶瑾瑜挽着肖明月的手臂,用肢体语言安抚,帮腔说道:“秦韵,阿姨好歹是你霈哥的母亲,你懂不懂尊敬长辈?” 秦韵冷漠地看向叶瑾瑜:“刚刚没听见吗?她说我是妓女,她儿子是嫖客。你连嫖客都要嫁,你是嫁不出去了吗?” 她不会祝福江霈和叶瑾瑜。 永远不会。 “不许你羞辱霈哥!”叶瑾瑜看着秦韵的眼神,迸发出冷锐的杀意。 秦韵眉梢上挑,极尽嘲讽地问道:“我羞辱他什么了?不是你未来婆婆把我和他上过床定义成嫖娼卖淫吗?” 上过床…… 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叶瑾瑜的耳膜。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许再提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