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怔了下。 他竟然还记得她的口味喜好? 强压下内心触动,她敛了心绪,指着菜单上的一个甜品,看向服务员:“我要红枣味。” “好的。”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江霈望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眸色幽深:“口味变化这么大?” 秦韵:“红枣补血。” “开始养生了吗?” “嗯。” 江霈看着眼前的女人:“你真的很不一样了。” 从前的她是拼命三郎,根本不会顾惜自己的身体,今天直言自己贪生怕死,还改了口味,就为了补血养生。 江霈:“二十几岁就开始养生,会不会太着急?” 秦韵:“你教过我: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她之所以注意养生,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怀孕时遭了太多罪,生下孩子后身体有亏,中药喝了一罐又一罐。 方儒德给她的建议是:食补,大于药补。 江霈:“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东西?” 秦韵:“当然记得。你是我进入社会之后的老师,我在你身上学了很多东西。” “你对你恩师的态度,就是如此吗?”江霈冷声质问。 重逢后,他多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解释。 解释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解释她为什么消失两年。 秦韵:“陪你睡了那么多年,还给你怀过孩子,你觉得你以恩师自居合适吗?” 江霈握紧拳头,手臂青筋浮现。 强大的力量感,危险感中带着点性感。 秦韵:“利用自己权力上的优势,诱惑初入社会的无知少女,难道你一直都在为此洋洋自得?” 江霈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原来那些年,在她眼里,是他引诱了她。 是他在犯罪! 秦韵:“江总,我都快三十岁了。你还拿我二十来岁时,你对我施恩的过往,要求我做事,会不会太过分了?” 江霈冷嗤一声:“过分?” 秦韵:“我寒暑假实习,实习公司都会组织培训。你教我那些东西,也是为了你自己能更好地开展工作。怎么能以此要求我像对我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一样对你?” 江霈不再说话。 冷锐的冰眸望着她。 时间从她身上掠过,抹掉了他的所有痕迹。 江霈看着秦韵。 秦韵垂头玩弄着手指。 服务员上菜,搅活了这一屋子的沉沉死气。 高档餐厅都有专门的人介绍菜品特色。 纤细高挑的服务员替她介绍第一道菜,食材是如何的好,厨师是多么的有资历。 秦韵在服务员的介绍中尝了一口。 贵的东西,有贵的道理,除了食材本身的昂贵,厨师的高超手艺和创新性也的确值得付费品尝。 海胆很鲜,好似前一秒还是活的。 水晶虾十分弹牙,虾片干脆咸香。 鱼子酱爆汁,品质很高。 脆,鲜,香,一道接一道菜,秦韵目不暇接,味蕾更是不断跳跃。 秦韵想:孩子大一点了,一定要带他们来尝一尝。 服务员走后。 两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吃饭。 江霈看着她吃红枣味的豆奶冻,枣泥沾了些在她唇瓣上。 她没化妆,唇色有点淡,枣泥色染红她的唇,有了几分从前的明艳。 秦韵抬眼:“你想吃?要不再点一份?” 江霈:“不用了。” 不是自己掏钱,秦韵没有自作主张。 江霈:“这两年,你都在做什么?” 秦韵:“认真生活。” 简短的四个字,终结了话题。 席间氛围沉默得过分了些,秦韵抬眼,客套地发问:“你呢?” “工作。” “哦。” 又是沉默。 昔日无言的默契,早已消弭殆尽。 江霈站起身:“我先走了。” 秦韵点头:“好。” 江霈转过身的时候,秦韵喊住他:“江总!” 江霈期待的站在原地。 秦韵:“记得结账。” 期待落空,空余失落,江霈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嘴角勾起自嘲,他大步往外走。 江霈离开。 秦韵放下汤匙,嘴里浓郁甜香的枣泥一瞬之间没了滋味。 她以为她早就不爱他了。 但还是会为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而心尖颤动,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应对。 …… 秦韵继续鼓捣自己的小院子。 播好种子后,送石砖的人到了。 这些高强度的体力活,秦韵没有逞强,让工人帮忙铺设。 工人忙活着的时候,江霈到了。 江霈没看见秦韵,闲庭信步,如同回自己家般。 没见到秦韵,他问工人,才知道秦韵出去给他们买水去了。 江霈回到车上,拿了一条烟,分给工人。 工人摘下手套接过:“谢谢老板。” 秦韵回来,就看见江霈和几个男人坐在外廊上抽烟。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