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目光坚定,死死黏在江霈身上。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孩子能有父亲! 江霈望着眼前的女人。 清亮的眸子比从前多了几分复杂,她在想什么? 她想得到什么? “结了又如何?没结又如何?”幽深的墨瞳望着白净的小脸,眸中是化不开的冷漠和怨恨。 两年前,一条短信结束他们的关系。 告诉他,他千里迢迢赶回国,却永远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秦韵期待地看着他:“如果你没结婚,我……” “你想怎么样?嫁给我吗?” 冰凉的薄唇勾起一抹嘲弄:“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要你?” 秦韵浑身一颤。 是啊…… 凭什么? 凭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吗? 生下两个宝宝,是她自己愿意,并不是为了如今挟制江霈。 凛然的神色倏地和缓,她想通般展颜莞尔:“江总,我没有那个意思。” 突然之间,江霈紧紧扣住秦韵细窄的手腕。 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陡然锐利起来:“你没这个意思?” “……江总,您认为我不配肖想您,却又希望我渴求您,您这是要我给您当舔狗?您这要求,会不会太霸道了些?”秦韵拉开他的手,拒绝他这不讲理的要求。 卑微了六年,逃离两年后回来,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满心情爱的女人。 她微微笑着:“江总,我都快三十了。您想找情人,也该找更年轻的。” 松开的手指倏地重新握紧她手腕,男人冰冷的眸子里迸发出无边的怒意:“秦韵,你打掉孩子,就是因为我要和叶瑾瑜结婚?” 窄腕被箍得生疼,秦韵使劲拉他的手:“放开我!” “回答我!”江霈用的力气愈发地大,瞪着她的眼睛好似升腾者火焰。 秦韵回瞪过去:“不然呢?你要和叶瑾瑜结婚,我是该挺着肚子去抢婚,还是不求名分给你生孩子,安心给你当外室?!” 自私的男人,她见过很多。 譬如她父亲林彦辉。 自私又霸道的男人,却是少见! 江霈:“我没结婚。” 秦韵:“……” 突然而至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没结婚。 秦韵突然间很难过。 头脑发热的劲头已经过去,她即便知道他和叶瑾瑜没结婚,也没办法继续在一起了。 她的姐姐,联合叶瑾瑜害她,害他们的孩子。 两年前,能设计要她的命。 两年后,也能再要她和她两个宝贝的性命。 这样恶毒的人,她不想沾亲带故。 江霈:“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 “我不愿意。”秦韵打断他的话。 如果两年前,她知道江霈不和叶瑾瑜结婚,那该多好?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 伤害无法遗忘。 江霈攥紧手指:“为什么?” 秦韵表情冷漠道:“我讨厌你拜高踩低的母亲,讨厌你假惺惺的姐姐,更讨厌出尔反尔的你!” 江霈手指松开。 他看着她满脸嫌恶的脸,突然间觉得没意思。 在她眼里,他家就没一个好人。 曾经不想结婚,就是不想暴露家丑,是她引诱着他,一步步交付真心,给予承诺,到最后却嫌弃他的家人。 江霈:“彼此彼此。” 秦韵眉心微蹙。 江霈:“我也讨厌贪得无厌的你。” 秦韵怔然。 贪得无厌吗? 是的。 贪得无厌。 曾经的她,想要他回应她感情,想要他给她名分,想要他给她婚姻,的确很贪心。 但她如今,什么都不想要了。 江霈起身,回到座位上。 她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走到江霈面前:“江总,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 “好。” “如果一个月过后,你仍旧没能整顿好恒芯化工,你必须无条件履行原定合约,以一亿的价格将恒芯化工卖给我。”江霈提出自己的条件。 秦韵咬紧牙。 事先并没有说这一条! 但她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谈私情,她没有任何理由接受江霈无偿的帮助。 给出代价,也免得以后牵扯不清。 分明的骨节敲击着桌面,江霈挑眉问道:“不接受?” “我接受!”秦韵斩钉截铁果断应下。 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她根本不敢抱有保住恒芯化工的奢侈念头。 如今有机会留住父亲的遗产,她自然不愿意放弃! …… 恒芯化工。 工厂内,人心惶惶。 工人们都在讨论前几天的事。 “你们说,这工厂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我都在恒芯化工工作十几年了,再过几年就能退休了。现在失业,我这年纪,上哪儿找工作去?” “这林老板一死,王力真是无法无天!欺负人家小姑娘不懂行,先是故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