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秦芳有话要跟秦韵说,拉着她去阳台。 秦芳:“领到证了吗?” 秦韵点头。 秦芳:“江霈妈妈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秦韵把情况说了一遍。 秦芳表情不太好:“江霈妈妈怎么回事啊?一点儿都不尊重自己儿子!” 秦韵笑道:“你以为每个母亲,都跟我妈一样通情达理呢!” …… 客厅里。 两个孩子听到动静,摇摇晃晃从卧室出来。 没见到麻麻,却见到了粑粑。 两个小奶娃对江霈嫌弃得不行。 江霈有点慌张。 上次两个孩子看见他“粑粑”“粑粑”地喊,别提多亲热了。 现在两个小家伙鼓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跟上次的态度天差地别。 起床气吗? 江霈坐在沙发上,试探着伸出手,想要逗一逗两个孩子。 秦南风一把把他的手打开,酷得没边儿地指着门:“粗去!” 江霈:“……” 秦知意比哥哥秦南风心要软,还是很喜欢这个又高又帅的爸爸,小手拽着哥哥的衣摆:“温油点~~” 秦南风十分有原则地瞪向妹妹:“麻麻不能洗!” 秦知意松开手,看向江霈,一副爱莫能助的可怜样儿。 江霈没有养过小孩子。 牙牙学语阶段的婴语,奶乎乎的听着可爱,却很难解读出其中的含义。 两个奶团子一个凶狠地瞪着他,好似他要抢走他最喜欢的玩具,另一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似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对视良久,江霈觉得自己想太多。 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复杂的情绪? 秦韵跟秦芳说完话回来。 秦南风立即走过去,抓着秦韵的裤腿晃,指着江霈:“坏坏!赶粗去!” 江霈脸都黑了。 他抬头看向秦韵:“你都怎么跟你儿子说我的?” 秦韵有点尴尬:“说咱俩命格相克。” “……” 沉默,持久、漫长,令人心慌。 江霈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秦南风,伸出手捏了下他下巴:“小家伙,你知道命格相克什么意思吗?” 秦南风歪着脑袋想了想。 好半天后,得出朴素的结论:“坏坏?” “命格相克,只要找大师改改运,就会变成命格相合。” 秦南风皱着小眉头看他。 江霈看向秦韵:“你儿子是不是只听得懂你说我的坏话,听不懂我的话。” “懂!”秦南风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的理解能力。 江霈抱着秦南风放在自己大腿上:“现在我旺你妈妈,不会害你妈妈,明白了吗?” 秦南风看向秦韵。 秦韵脸红得厉害:“嗯,他为了妈妈改命了。” 江霈挑了下眉:“我都为你改命了,你以后对我不好,三天两头跟我闹,你儿子都会觉得你不占理。” 秦韵:“……” 把婚姻当成生意谈,抓到点把柄就物尽其用! 男人真会蹬鼻子上脸! 江霈:“听见没?” 秦韵闷闷道:“听见了。” 偷偷说坏话,被抓了个现行,她只能认了! 见秦韵承认江霈不会再克他,秦南风瞬间变换嘴脸,举着手臂:“粑粑,玩。” 江霈很满意秦南风的识趣。 刚刚还气呼呼地凶他,现在就软糯糯地要和他玩。 江霈抱起秦南风举高高。 高高腾空。 “啊啊啊——!” 稳稳接住。 “哈哈哈——!” 再高高抛起。 “哇哇哇——!” 如此几番,秦韵吓得脸都白了,又不敢呵斥,唯恐江霈分神,把她的心肝宝贝摔地上。 江霈结束逗乐,抱着秦南风坐在沙发上。 秦韵才敢念叨他:“你抛那么高做什么,好吓人!” 江霈笑:“我有分寸。” 秦韵想骂人。 真是不把她的孩子当孩子! 这么小个肉团子,摔地上还不得成肉泥! 江霈没看她,非常有成就感地举着秦南风的两根小手:“你瞧,他多开心啊!” 秦韵看向儿子,见儿子咯吱咯吱地笑,别提多兴奋。 就连女儿秦知意也跑过去,扯江霈的裤腿:“粑粑~藕要飞飞~” 秦韵没眼看。 江霈把秦南风放在旁边,又开始抱着秦知意举高高。 随着女儿高高低低,秦韵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她的父亲没有如此陪她玩儿过。 她也没有带着孩子如此玩儿过。 即便知道江霈有分寸,她还是控制不住母亲担忧的心。 秦知意根本不知道秦韵的心情,无法体谅她一个母亲唯恐心肝宝贝摔着磕着的心,咯吱咯吱笑得别提有多开心。 两个孩子都玩累了,趴在江霈腿上呼呼睡觉。 秦韵想抱两个孩子去房间睡。 睡熟的两个孩子手臂抱着江霈的腿,一人抱着一根,掰都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