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海挑眉:“罗曼尼康帝都不喝?” 江霈:“不想喝酒的时候,起死回生的药酒也没心思喝。” 江嘉海知道江霈在防着他。 知子莫若父。 江霈行事向来谨慎,踩过一次的坑,从来不会踩第二次。 江嘉海没勉强。 他举起酒杯:“咱们一家人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今天人齐,干一杯。” 江霈倒了刚刚喝过的普通茶水,和父母姐姐碰杯。 他内心如同江蔓一样,也期待着和睦的家庭。 只是这么多年,江嘉海改不了,肖明月放不下,别扭着的婚姻,强求不来幸福。 江嘉海没有像以前一样急着走,饭桌上冷暴力。 肖明月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吵闹不休,就为了引起江嘉海的重视。 江蔓看着这一幕,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难道…… 不合适的婚姻,真的分开会更好? 江霈沉默地吃着饭。 期间,秦韵发来消息,她到家了。 秦韵还给他发了视频,秦知意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脸冲着镜头打招呼,像是要穿过屏幕扑到他怀里。 即便手机静音状态中,他似乎也能听见秦知意用甜软的小奶音喊他:“爸爸!想你!” 江霈看过视频后,嘴角浮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江蔓凑过来看,他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江蔓撇嘴:“看什么呢?笑那么荡漾!” 猜到是秦韵发来消息,肖明月讥讽道:“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江霈没说什么。 母亲看不惯妻子,妻子看不惯母亲,两人之间还隔着仇。 他的理想状态就是:两人不见面,少生事端。 江嘉海看着江霈这模样叹气:“我江嘉海驰骋情场多年,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死心眼的儿子!” “尊重婚姻,在你看来就是死心眼?”江霈抬头看他,黑眸中都是冷意,如同锐利的刀锋,割开他基因里带着的他花心的那一部分。 江嘉海控制不住发怒:“繁衍后代是你身为人的责任!” “对妻子忠诚,也是我身为丈夫的责任!”江霈丝毫不惧地与他对峙。 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肖明月罕见地站出来调和:“今天说不定是咱们一家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肖明月能说这话,江霈和江蔓都有些意外。 从前都是肖明月和江嘉海争吵,他们姐弟俩维持家宴日的和平。 江霈没有再说什么。 父母终究是父母,他坚守自己的决定,江嘉海要说什么,随他说去。 酒店里的食材都是大补之物。 江霈没有戳穿江嘉海的小心思,反正他是新婚,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解决生理问题。 吃了会儿,江霈有些热,把包厢里的空调温度降低了些。 江蔓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罗茨来了,她以为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跟着罗茨走了。 江嘉海给自己倒了杯酒,看向江霈:“真不喝?” 江霈见江嘉海喝了不少酒,肖明月和江蔓也喝过酒,确认酒没问题,也要了一点。 江嘉海好笑地说道:“这么贵的酒,我怎么可能舍得在里面下药,影响口感?” 江霈:“你上次给我喝的茶是珍藏的陈年普洱,也不便宜。” 江嘉海耸了耸肩,一饮而尽。 江霈喝了酒,酒的确没什么问题。 多喝了几杯,江霈说道:“秦韵的身体,我会找医生给她调理。她身体调理到合适的状态,我们就会着手备孕,你别再搞些幺蛾子,也别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肖明月上次险些害死秦韵,两人结下的梁子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 他不希望秦韵和江嘉海也闹到谁也不想看见谁的地步。 肖明月嘴角勾起讥诮:“调理身体?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因为这个事,儿子不像以前一样听她话,老公也闹着和她离婚! 肖明月:“阿霈,你算计不过那个女人!她跟你结婚,就是在报复我!她让你无后,就是报复我的最狠手段!” 沉默半晌,江霈回道:“如果如你所说的那样,她嫁给我,要我此生没有子嗣,是在报复你,那么就让我替你赎这个罪。” “阿霈!”肖明月满脸不可置信。 江霈看着母亲,沉声说道:“妈,这是你欠秦韵的。” 江嘉海猛拍桌子:“那我呢?我欠她什么了?我江家就活该绝后?” 杯中的红酒晃晃悠悠,荡起的波浪正如他摇晃的愤怒。 他已经一让再让,一退再退。 秦韵却不知好歹,蛊惑江霈和他作对! 江霈淡漠道:“新闻上,八十岁的老翁都能让女人怀孕。你对自己的生育能力就那么没有信心?” 江嘉海愈发气愤。 他指着江霈的鼻子骂:“你别后悔!” 江霈平静和他对视:“我从不为自己的任何决定后悔。” 突然间,江霈觉得又热了几分。 他找来服务员把空调温度调低,却看见服务员进来的时候打了个冷颤。 江霈皱眉。 他看向父母,江嘉海和肖明月都镇定自若。 是因为气火攻心,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