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清醒了大半。 手抵在江霈肩膀上,推搡:“放开我!” 江霈:“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过。用不着害羞。” “江霈!”她羞恼。 好的时候,她对他没有秘密。 如今关系变了,她再不愿再将私密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江霈:“你刚刚泡了冷水,不洗个热水澡,寒气入体,明天肯定会感冒。” 她力气小,抵不过江霈。 江霈扒了她衣服,把她放进蓄好水的浴缸里。 暖意袭来,秦韵好似陷入软绵绵的棉花里,又有着被水包裹住的润,她渐渐接受现状。 江霈摆弄她的身体。 给她翻身,给她擦身体,给她穿衣服,抱她出酒店房间。 “你带我去哪里?” “床单湿了,我另外开了一间房。” 房间就在隔壁。 他把秦韵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江霈躺在旁边床上。 他知道,她厌恶他,不肯和他同床,重新开房的时候,没有选择大床房,而是标准间。 江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觉。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雨,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清脆雨声在房间里回荡。 雨天理应很好睡。 他却睡不着。 室内的沉寂,令他窒息。 秦韵也睡不着。 她很困,也是很好睡的天气,因为身边多了个江霈,困倦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 “江霈。” 喉结滚动一下,他应她:“嗯。” “你妈的死查明了吗?” “还没有。” 秦韵沉默。 真凶一日没找到,她就还是嫌犯。 半晌后,秦韵说道:“我真的很想杀了她。” 这次换江霈沉默。 秦韵:“但我没有。” 江霈:“我知道。” 秦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嗤了一声。 江霈:“你想骂我,可以尽情地骂。” 秦韵没骂他。 失去的信心,失去的信任,永远都找不回来,骂他也于事无补。 两人又沉默地躺了很久。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秦韵竖起耳朵听。 声音没有远去,意料之中的开门声没有想起,反而越来越近。 软榻一塌,江霈躺了上来。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分开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想要抱着她入眠。 她的身上,常年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很好闻,让他很安心。 “你……” “就抱抱。”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纤腰愈发细窄,软肉不盈一握,稍微一动,就能碰见她凸出的骨头。 这些时日,她也很痛苦吧。 母亲出事之前,他们的婚姻中有小吵小闹,却也还算安稳。 他和她,都有花心思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秦韵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想要下床。 有力的手臂却搂得她很紧:“很晚了。” “嘶……”她被箍得腰肉疼。 听见吃痛声,江霈立即松开手。 秦韵趁机下床。 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 江霈:“真那么恨我?” 秦韵:“我不恨你。” 江霈沉默很久。 锁舌滑动的声音响起,拉开的门缝里照射进来走廊的灯光,映照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江霈:“你还爱我吗?” 秦韵站在原地,久久没开口。 沉默,震耳欲聋。 两分钟后,秦韵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连同那束光,也一起消失了。 …… 秦韵回到家,睡得昏天暗地。 睡了整整两天,她才打起精神重新找买家。 问了一圈,都没人买。 那天她在盛景酒店和程加毅一行人起冲突的事,在圈子里都传遍了。 那群猥琐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对自己揩油的事绝口不提,而是对外宣称秦韵狮子大开口,一言不合谈不拢就砸酒瓶威胁人。 她急着卖公司,又要立即收到钱,本来愿意接触联系的人就不多。 如此一闹,不管真假,其他人心里都有所顾忌。 这一拖…… 时间越拖越久。 秦韵积极联系了好多人,对方都拒绝得很快。 甚至之前对恒芯化工感兴趣的好几个公司,都因为这个传闻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秦韵郁闷的时候。 有个医药公司联系上她。 有过前车之鉴,她这次决定弄清楚对方公司情况再见面。 这一查,没查到什么。 公司法人姓柳。 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想来跟江霈没什么关系,秦韵这才出门。 时间定在中午,日头正足。 秦韵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人了,屏风挡着,看不清人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