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深觉不对劲。 他这么爱他妻子,怎么可能出轨? 醒来后,听到那些荒唐话,他本能就觉得不对劲。 他一直把叶瑾瑜当成妹妹,怎么可能对叶瑾瑜做个什么。 只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叶瑾瑜怀了他的孩子。 他失去记忆,无法辩驳。 如今想来,愈发觉得,身边的人瞒了自己很多。 江霈看向张嫂:“你说,叶瑾瑜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张嫂战战兢兢。 江霈不想为难人。 感情的事,他自己都不清楚,问别人也没用。 他决定去找秦韵。 抵达酒店,他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看着结婚证上的两张脸。 他笑着,她也笑着。 她笑得很漂亮,眼睛里像是藏着璀璨的星辰,盈着无垠星河。 指腹摩挲着证件照上的他自己。 他曾经,这么开心的吗? 因为娶到她,所以笑成这模样。 这两年,他都没有笑过,更别提如此快乐。 江霈给顾淮打电话。 顾淮正和桑晚在吵架,伸手示意:“先停一下,我接个电话。” 顾淮接起电话:“哥们儿,怎么了?” 江霈:“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秦韵?” 顾淮头大:“你能不能别那么恋爱脑?你和秦韵分开那么久,你都不记得秦韵了,你还那么在意她做什么?” 本打算离开的桑晚听见这话,莫名来气。 她从顾淮手里拿过手机,大声吼道:“你爱秦韵!你爱惨了秦韵!秦韵也爱惨了你!你们真心相爱,被一群妖魔鬼怪分开!” 顾淮抢回手机,瞪向桑晚:“你做什么?” 桑晚大声吼道:“我就是看不得你这种人!没心没肺没有感情,也不让自己的好朋友过得好!” “过得好?秦韵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爱!” “不值得爱,江霈为什么那么爱她!难道你以为江霈是蠢货吗?江霈那样冷血冷情的人,要爱一个人,那肯定是对方付出了很多很多的爱!他所感受到的,也不过是秦韵对他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爱!” 桑晚和顾淮大吵。 江霈听着,沉默。 他不知道在和顾淮吵架的女人是谁。 顾淮的女人很多,但知道秦韵,说明她和顾淮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两年。 这个女人对顾淮而言,应当是不同的。 电话在争吵中被挂断。 江霈放下手机。 他看了眼酒店的方向。 总要去问个清楚。 他不能不明不白地和她离婚。 江霈进入酒店。 问不到秦韵的入住房间,他给秦韵打电话:“你在几号房?” 秦韵震惊:“你……” “我在酒店大厅里。”江霈言简意赅,“我要见你。” 想见,就必须见到。 一如既往的作派作风。 秦韵恶狠狠地说道:“凭什么你想见我,我就要让你见到?” 她恨他。 恨了一次又一次,恨了一年又一年。 他的霸道,他的专制,都是她惯出来的。 现在她不想再惯着他。 秦韵:“我不想见你。多见一面,都觉得恶心。” 江霈捏紧拳头:“秦韵,你真要做得如此狠绝?” 秦韵的回应是挂断电话。 两年前,如果她没有心软,她就不会和江霈结婚,就不会被江霈家人羞辱,更不会面对信任破裂的伤痛。 又一个两年过去,她不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 秦韵也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江霈。 活了三十年,她就只爱过江霈一个男人,即便残留着一点点爱意,江霈对她而言仍旧是不同的。 她捂着胸口想。 应该,只剩下一点了。 离婚了,就彻底放下了。 …… 翌日。 秦韵要去找一个贵妇,贵妇是她给江霈当助理时结识的。 这些年来,贵妇和她一直有在网上讨论些种花养花的心得,近几年贵妇对养生颇感兴趣,秦韵有方儒德这个军师,和她的关系愈发亲密。 刚到酒店大堂,她就看见了江霈。 江霈似乎一夜没睡,满眼的血丝,双目猩红地看着她。 秦韵脚像是焊在了地上,抬不起来。 她不过去,江霈站起身,走过来:“现在,见到了。” 秦韵:“……” 江霈:“恶心吗?” 秦韵抓狂:“江霈,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霈却格外地坚持:“告诉我,你看见我,觉得恶心吗?” “不可理喻!”秦韵绕过他,大步往前走。 江霈跟在秦韵后面。 身后的脚步声和她的脚步声重合,秦韵愈发崩溃。 这个男人,他究竟想做什么! 秦韵站在路边准备打车。 江霈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钥匙扔给她:“开我的车。” 秦韵本能接住后,想要把钥匙还给他:“你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开你的车?” 江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