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攥紧拳头。 “江霈,你别欺人太甚!” “你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江霈也觉得奇怪。 明明重逢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很了解身边这个人。 她是骄傲的。 不会轻易认输。 秦韵怒火中烧:“你就那么想要我低头认输?” 江霈:“我不想你认输。” 他抓住秦韵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秦韵的手却像是抹了手霜,生生从他掌心里滑了出去:“我认输。” 认输不过两个字,唇瓣开合嚅动罢了,她懒得为了一时意气,刻意与他纠缠。 江霈重新握住她的手:“我不许你认输!” 这一次,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两分,不许她松开。 …… 秦韵回到酒店,如江霈所愿退了房。 但秦韵没有跟着他上车。 江霈皱眉:“你这是……” 秦韵说道:“我办完了我的事,该走了。” 江霈咬牙:“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吗?” 秦韵冷漠道:“没有。” 她走到路边打车。 江霈跟过去:“我送你。” 秦韵抬头:“我不相信你。” 江霈却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车里:“相信我一次。” 秦韵的行李不多,就放在后座。 秦韵心慌意乱。 直到她发现这条路真的通向机场,心才渐渐稳定。 江霈送秦韵到机场。 “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不用。” “要不我还是进去陪你会儿,时间应该还早。” “不早。四点二十的票。” 江霈点头,看着秦韵下车。 秦韵离去的背影决绝,映在他眼里如同冰雪霜刃,刀刀都割在他的心上。 强压下心口的沉闷疼痛,他拿出手机搜索四点二十的机票。 只有一个航班恰好是四点二十起飞。 这个航班的目的地是C市。 …… 江霈没有急着去找秦韵。 身边那么多人都瞒着他,合力欺骗他,肯定各有目的。 顾淮骗他,是怕他伤心。 即便如此,他也好几次打算告诉他真相。 但他的父亲、他的姐姐,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曾提起秦韵。 那天周睿见到秦韵,主动喊了秦韵的名字,不是喊秦韵“江夫人”或者“江太太”,却又不意外他们在一起,显然知道秦韵和他的关系。 但他对秦韵的态度又有些奇怪。 江霈找到人事部经理:“把过往的助理考核表整理一份出来。” 人事部经理面露为难,却还是应下:“好的,江总。” 历年人事考核都有存档,但要一份一份整理出来,却是个琐碎活。 她把这个任务派给了一个员工。 这个员工把这个任务派给了实习生。 实习生看着过往助理的绩效考核咋舌:“总裁助理的绩效这么高吗?” 旁边的实习生凑过来:“也不是都很高,就这个助理的绩效特别高。” “看着名字,是个女的。该不会和江总有一腿吧?” “后面的绩效表上没有这个助理了,应该是已经离职了。江总那么帅,又那么大方,她这都舍得离职?” “肯定是其中一个结婚了呗!” 两个实习生叽叽喳喳。 一个羡慕那个离职的助理,一个瞧不起那个离职的助理。 “真是羡慕啊!就因为长得漂亮,不知道走了多少捷径。” “以色侍人,有什么可羡慕的?这种人的存在,就是在纵容职场性骚扰的行为。” 各说各的,但整理文档却是丝毫不敢懈怠。 上面说得很清楚,是江霈这个大老板要历年助理的绩效表,如果搞砸了,实习报告肯定写得很难看。 “江总要这个表做什么?难不成想要回这笔钱?” “江总怎么可能会做这么低级的事?” 快下班的时候,文件表发到了江霈邮箱。 江霈打开看后,很是惊讶。 他只是推测自己按理说应该不止周睿一个助理,助理是他身边最近的人,他打算找其他助理问问情况。 没想到,秦韵曾经是他的助理。 是日久生情吗? 按照逻辑是日久生情,但他却觉得自己对秦韵应该是一见钟情。 他向来骄傲,第一眼就没看上的人,根本不会刻意弄到他身边。 她今年不过三十岁,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二十岁。 秦韵目光落在另一个名字上。 他两年前出车祸失忆,而这个叫做“贺子鸣”的助理,恰好就是在两年前,他失忆那段时间离职。 江霈找人事部要了贺子鸣的联系方式。 他拨出号码。 那头的人有些惊讶:“江总?” 江霈问他:“你是自己辞职的吗?” “江总,您不知道吗?是老江总辞退的我。” “我爸为什么辞退你?你犯错了吗?” “……江总,我做事虽然不如秦韵那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