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江霈、顾淮、桑晚,又聚在了一起。 还是顾淮那个屋子。 人还是那四个人。 这次做饭的变成了秦韵。 江霈进厨房给秦韵打下手。 客厅里,顾淮啧声感慨:“这秦韵真不是人,仗着我兄弟失忆,竟然让他干这种活!” “让他干什么了?不就是做饭吗?谁说做饭是女人的事,依我说,你们男人就该多多做饭。”桑晚不认同顾淮的话。 顾淮瞪向她:“你怎么老向着秦韵?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前段时间会被骂得那么惨吗?” “当艺人,怎么可能不挨骂?之前我被骂得有多狠,现在就被捧得有多高。想得到赞美,就不能怕诋毁。”桑晚根本没把那点事放在心上,“顾淮,你以前对女人不都是宽容温和大度的吗?怎么对秦韵意见那么大?” “她这种混账女人,不值得怜惜!”顾淮想起当年的事,还气得牙痒痒。 见顾淮又要旧事重提,细数秦韵不顾江霈受伤弃江霈而去的事,桑晚嫌弃他聒噪,用吻堵住他的嘴。 本打算出来问调料放哪里的秦韵立即转过身。 秦韵:“你说,顾淮收心了吗?” “我不知道。”江霈实话实说。 秦韵:“都这把年纪了,顾淮也该收心了。” 桑晚对顾淮的心,她只一眼就看出是真心,以她看来,顾淮那种风流公子哥,不值得桑晚真心以待。 如果顾淮愿意浪子回头,那还好。 如果顾淮还是跟从前一样,性子未定,有得桑晚受。 江霈:“你与其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多关心下我们两个的事。” 秦韵拿姜蒜的手一顿:“我还是想离婚。” 江霈:“你很着急二婚吗?” 秦韵:“没有。” 江霈:“那就等你想二婚的时候,再来跟我提离婚。” 秦韵扭头看向他:“我有了新对象,想要二婚,你就会同意离婚?” “不同意。”江霈冷冷道。 秦韵嘴角抽抽:“那你说那话的意思是什么?” 江霈:“拖延时间。” 秦韵:“……” 这人失忆了,说话直得让她有些不适应。 从前总是要他去猜他的心意,她猜中了会暗自嘚瑟,猜错了会暗自苦恼,她的心情随他而动。 如今她看开了,他说话变得直接,反倒让她又陷入曾经的苦恼中。 秦韵叹气:“你总是这样。” “总是什么样?”江霈看向她。 秦韵:“在我想要放弃你的时候,动摇我的决心。” “咱们以前也这样闹过吗?”江霈好奇。 他一直都想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他一直忍着不问,寄希望于自己某日想起来那些过往。 秦韵:“五年前,我从江氏集团离职。我请辞后回到老家,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你追了过去,说是要在我老家那边建新厂,重新聘请我在那边建立分公司。” “我那时候追求人,还有点意思。”江霈感兴趣起来,想要知道更多。 秦韵:“追求人?” 江霈:“都追到C市去了,还不叫追?” 秦韵好奇:“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废话。”江霈好笑。 秦韵扭头看了他一眼:“你都失忆了,你知道什么?” 不过是…… 乍然失去一个床伴,不习惯罢了。 江霈:“我就是知道。” 他没有记忆,但他了解自己,如果不是放不下她,他断然不会跑那么大老远去找她。 秦韵撇嘴:“是是是,你什么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她那会儿有多爱他。 爱到理智和灵魂反复拉扯,最后还是屈从了对他的情感。 江霈和秦韵在里面做饭。 顾淮和桑晚在外面打啵。 亲着亲着,桑晚不好意思地推开顾淮,看了眼厨房那边:“还有人呢!” “如果不是有人,你以为我只是亲你两口就能作罢?”顾淮向来不委屈自己,亲着亲着便意动,换做平常,早扒了桑晚的衣裳。 桑晚睨他:“正经点!” 顾淮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难伺候。表达喜欢的时候,让正经点。正经起来后,又埋怨说人变了。” 桑晚不理他的话。 他总是有很多说辞。 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对每一个女人,他都是这番说辞? 桑晚站起身:“算了,我去厨房帮下忙。请人家来吃饭,反倒让人家做饭,显得我目的不纯。” 顾淮拉住她:“想什么呢?请他们来吃饭,不就是给他们两个别扭鬼制造见面的机会吗?” 顾淮拉着她出门:“家里有人,你不好意思。我带你下楼买点饮料,去外面亲热。” 桑晚:“我不,我是公众人物……” 走到玄关处,顾淮给她戴上口罩,牵着她的手出门。 桑晚拿他没办法。 手上的力气敌不过,她只能嘴上叨叨:“我跟你说,如果我爆出恋情,影响到了事业发展,你必须养我后半生。” “好好好,养养养!”顾淮敷衍到了极致。 桑晚见他这样,内心暗叹。 她知道顾淮不可能上心,但这些原本对她来说毫无作用的话,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