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帕斯卡尔,你真可笑。”仙彩玲忽然对着帕斯卡尔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对于仙彩玲的嘲笑,帕斯卡尔立即变得有些恼怒起来。
“帕斯卡尔,你口口声声说你心里面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可是对你亲生父亲贩卖人口的行为却是那么痛恨,不惜亲手杀了他。可是迪卡斯做了那么多坏事,甚至弑君夺位你却视而不见,这又是为什么呢?依我看你并不是赞成迪卡斯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迪卡斯位高权重,你惧怕他,不敢反对他,对不对?”
“你”
帕斯卡尔被仙彩玲说得恼怒却又无言以对。
“我并不指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反对迪卡斯,我只希望你能够离开他,别继续为他做事就行。”
“迪卡斯这些年来对我不薄,我是不可能反对他的。而且作为骑士的身份的职责,我也不可能抛下他一走了之,不辞而别。”
“可若是迪卡斯他要撵你走呢?”
“他撵我走?你这话什么意思?”
“迪卡斯他现在重用你无非就是因为你武艺高强,可若是哪一天你失去了武艺或者不能再用剑了的话,你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呢?”仙彩玲说完带有暗示性地一只眼眨了一下。
“那究竟会怎么样呢?”帕斯卡尔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珠子转了几转,接着陷入了思索中。仙彩玲所说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你不妨去试一试,这样你就会有答案了。再见。”
仙彩玲说完就纵身跳跃离去了,留下帕斯卡尔一人靠在树上思索着。
这一边在塞拉尔跟着小琼斯、小麦奇和维妮离开以后,还没走出多远,塞拉尔就感到心里面不踏实。想到他们离开以后就只剩下仙彩玲一人面对武艺高强的帕斯卡尔,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另一方面想到仙彩玲作为一个小女孩都敢于单独对付帕斯卡尔,而他作为一个比仙彩玲大好几岁的男子现在竟然逃走了,不由得感到一阵脸红。
“不行,我得赶回去,我不能让仙彩玲公主一人面对帕斯卡尔。”塞拉尔说完就要转身往回走。
“别、别。”
小麦奇和维妮看见塞拉尔想要回去,慌忙拉住他。
“仙彩玲公主一个人对付帕斯卡尔有危险,我得去帮她。”
“哼,你回去的话帮得了仙彩玲公主吗?你打得过帕斯卡尔吗?”小琼斯用带有嘲讽的语气说。
“就算打不过我也要去帮她,我不能让仙彩玲一个人被帕斯卡尔杀死或是抓走。”
小麦奇和维妮慌忙继续拉住塞拉尔,一边劝说着。
“塞拉尔王子,你放心吧,仙彩玲公主不会有事的。仙彩玲公主可是很厉害的,就算她不能打败帕斯卡尔,也是可以跟他周旋或是逃掉的,所以他才叫我们先离开。”
“就是啊,仙彩玲公主让我们先离开就是为了只留下她一人才好安心跟帕斯卡尔周旋,你若是赶回去的话不但帮不了忙,还会造成累赘的。你要明白仙彩玲公主的用心啊。”
“可是,就这样离开了,我实在是不甘心,也放心不下。”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后面的树丛中出现一阵声像,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仙彩玲正朝这里奔跑跳跃而来。
看到仙彩玲平安到来,大家终于放下心来。
“你没事吧?”塞拉尔一见到仙彩玲到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没事。”仙彩玲显出一副很轻松的神情。
“帕斯卡尔呢?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不用摆脱他,他不会再追杀我们了。”
“啊,你把他打败了?”
仙彩玲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但是众人都心惊不已,他们谁也想不到仙彩玲竟然能够将武艺高强,号称克里斯国第一勇士的帕斯卡尔打败。
“不管怎么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帕斯卡尔他绝对不会再为迪卡斯做事了。”
塞拉尔觉得难以置信,同时又感到一阵欣喜,他明白没有了帕斯卡尔这个阻碍,他们将来对付迪卡斯也就轻松很多了。
“走吧,今天回去我给你们烤肉吃。”
仙彩玲说完带着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留下众人在后面摊着手相互对望,无话可说。
迪卡斯正在他住所的大厅里跟特洛克饮酒,帕斯卡尔走了进来。
帕斯卡尔右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神情略显狼狈。
迪卡斯抬头看了帕斯卡尔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问道:“你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事情都办好了吗?”
帕斯卡尔急忙单膝跪下低头回复:“追杀塞拉尔和仙彩玲的任务都没有完成,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恕罪。”
迪卡斯呵呵一笑说:“起来吧,我早就知道那个仙彩玲公主狡猾多变,诡计多端,塞拉尔现在和她在一起想要追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也怨不得你。”
“谢陛下!”帕斯卡尔起身后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迪卡斯望着帕斯卡尔那缠着绷带吊在胸前的手臂,露出一丝冷笑,用带有嘲讽的语气说“我说帕斯卡尔呀,任务没有完成也就罢了,你干嘛还弄成这个样子啊?”
一旁的特洛克也跟着嘲讽起来说:“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帝国第一勇士帕斯卡尔竟然也会受伤,而且还伤得这么重。”
对于他们来说,帕斯卡尔受伤的确是件稀奇事,他们从来都是看见帕斯卡尔很轻松地随意吊打别人,在打斗中从未吃过任何亏,更别说是受伤了。
“因为一时大意,在森林中不小心中了那伙强盗和塞拉尔他们布下的陷阱,所以才弄成这样。”帕斯卡尔低头说着,脸部的表情依旧冷漠。
“中了别人的陷阱,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伤得重不重啊?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启禀陛下,我的手筋断裂了,这只手算是废了。”
“什么?你的右手已经废了,不能用了?”
一听到这里,迪卡斯先前脸上那带有嘲讽的表情立即消失了,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很显然,帕斯卡尔的一番话犹如一道霹雳震开了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