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肉机的突然停止,令高义有些猝不及防。 虽然自己确确实实的命中了对方的要害,但如此庞大身体下的神经单元,又岂是区区一柄微不足道的刀剑可以在瞬间摧毁的? 果不其然。 短暂的宕机过后,绞肉机突然跟疯了一样的动作起来,仿佛自上而下贯穿整个身体的灼烧感不断加剧,令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挣扎本能。 哏——! 歇斯底里的绞机声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翻一样。 “呜啊——” 挂在后背上的高义一個不稳,当即被甩飞了出去。 重新确认目标,绞肉机捕捉着人体在空气中掠过发出的震动,猛地向后一个回转,大手自下而上的扬起,像一根钢鞭般的甩来! 这回,轮到它快人一步了。 高义想要重新放置台桩,以此在空中借力躲避,然而眨眼的功夫,手臂掀起风声已然来到近前,倒映在他不断放大的瞳孔中。 砰! 农舍墙体上一道缺口破开,高义裹挟冲锋衣重重坠地,像滚地葫芦般的一直飞出十来米远,这才停下。 “咳咳咳……” “高先生?” “高先生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啊。” 笛卡尔急忙上前,伸手狂拍高义的脸。 被连挨了几下,高义终于从头晕目转中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小笛的手:“我踏马没死!” 绞肉机势大力沉的一击,被[绝雨冲锋衣]解放后的能力挡下,除了有些自由落地带来的眩晕感外,高义并没有什么大碍。 现在猎刀已经深深扎入了绞肉机的要害。面对留在外面细小的柄部,大手已不再是一种优势,如果不能将其取出,它必死无疑。 哏——! 高昂的绞机声再度响起,农舍的一面墙体上被破开一个大洞,被剧痛折磨得暴躁异常的绞肉机从中跑出,疯了一样朝两人的方向而来。 “这东西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 笛卡尔啧了一声,见到高义起身后还有些虚浮的脚步,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高义正想否决,后者却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迎头而上。 “笛卡尔快躲开!” 高义深知绝境下绞肉机的恐怖,连忙道:“普通警笛头形态下的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农舍里还有死去的警笛头尸体,对这种天生的杀戮机器而言,常态下的都市经典根本不是它一合之敌。 高义上前几步,却忽然感到腹部一痛,撩起外衣看去,几条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皮外伤,正在开始大面积的渗出血液。 “啧。” 前方,已经化身常态警笛头形态的笛卡尔,和绞肉机交手在了一起。 虽然猎刀的伤害非常有效,但对于这样一个大家伙而言,一时半会儿还不足以达到瘫痪的程度。 身体受到影响的同时,更加激发了骨子里天生的凶性,笛卡尔将要面对的它,不比高义先前正面对抗时逊色半分! 轰! 漆黑的天空下,两道身影的双手绞在一块,宛若自神话中走出的魔神般缠斗在了一起。 笛卡尔自下而上的发力,试图将对方甩开,却没想到绞肉机更加离谱,轻而易举就将它高高的抓起,而后猛地向前掼出! 轰轰! 大片树木被倾轧得断裂,笛卡尔连滚了好几圈:“这什么离谱的力道?我都还没发劲……” “赶紧回来!” 高义现学现用,靠着昨天的包扎知识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将剩下的绷带药物收回[适应者背包]。 刚抬头,他就见到笛卡尔被打飞出去的场景,不禁气结:“别跟它硬碰硬,只要拖住,我们就能赢。” 高义看了一眼绞肉机,发现它没有追击的意思。 光看上去,它似乎已经难以保持平衡,踉踉跄跄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直到它站稳身子,却又把目标对准了高义。 “你这到底是有多恨我……” 高义一面吐槽,一面将双手向天撑开。 他已然打算放弃一切的进攻,专注于防守。 身后,笛卡尔就位,【群山呼唤】化作光影消失,偌大的狮头凭空落下,将两人罩入其中,一一披挂。 ——【伶狮正甲】! “我们上!” 舞狮状态开启,偌大的狮头脑袋晃动,宛如铜铃般的双目放佛活了过来一般,炯炯有神的眨巴几下。 [雄掠]/[着甲]接连触发。 整个狮身泛起金光,高义与笛卡尔同心协力,一路踩着燎原的焰足奔袭而上! “喝啊——!” 高义脚步不停,一边伸手为掌,朝身侧的空地上抓去,狻猊的古老石像从天而降,横断在两方即将相遇的战场中央。 因为受限于构筑的缘故,狻猊的上下限的差距之大,高义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现在,他却的只是一个分担压力的辅攻,压根没有关注摇了哪些能力,直接招呼了一声,狻猊完成神化复苏。 踏踏—— 一大一小,两道火红身影并驾齐驱,先后冲击在绞肉机身上! “吼!” “喝啊!” 砰! 平衡感被破坏,绞肉机当即步伐一个不稳,仰面栽倒了下去。 轰! 如此吨位的体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