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进来?” 历经一番波折,安保人员又找到位于走廊另一边的高义两人,四条漏网之鱼已经找齐,他也该批评教育了。 “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是工作人员带我们进来的!就是一个穿兔子玩偶服的家伙,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钱总义愤填膺的重复着已经不知第几遍的理由,但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安保人员信服,他一脸冷漠的摇头。 “抱歉,我并不认识什么穿兔子玩偶服的人。我在这里声明一点,我们园区内凡是负责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有统一的着装与工牌。” “像你说的玩偶服,只有那些提供合影服务的临时工会穿。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欺骗了你们,将你们带进还在维修的鬼屋里?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这里面的逻辑,实在令人费解。” “信不信由你。” 阿伦嚷嚷道:“现在他肯定还在‘员工休息室’里,你过去跟他当面对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安保人员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返回[员工休息室]的路上,高义全程没有出声,而是用不着痕迹的目光扫视周边,眼神晦涩。 先前失乐园的人在自己手上栽了跟头,虽然当事人已经没有记忆,但这栋别墅的问题实则悄然若揭,高义为了防止他们趁虚而入,所以将【神秘惊奇】留了下来。 这也直接导致,现在的他无法通过痕迹来判定事件的性质,只能跟着大部队,先去看看那个带自己进来的工作人员,究竟是什么成分了。 标着[员工休息室]的小隔间没有锁门,安保人员轻而易举的推开,“啪”一声打开了天花板上的灯,整个昏暗的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你们确定,那个人在这儿?” 安保人员将双手插在腰间,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扫视一圈室内,在没有发现任何人后,这种目光顿时来到了高义四人身上。 “这……” 几人也是有苦说不出。 事实摆在眼前,显然再清楚不过。有人戏耍了他们,将他们骗进了维修停业的鬼屋后,自己则逃之夭夭。 现在看来,这顿批评教育是免不了的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四人接二连三的从鬼屋大门走出,阿伦耷拉着脑袋,在那里垂头丧气:“鬼屋没玩到不说,还被小人陷害,挨了一通批评。” “就是。” 老罗此时也不免有些义愤填膺:“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玩偶服里面的人是谁,我非得给他一拳不可!” “老高,你高低也整两句啊?看什么呢?” 高义将视线从立式的标识上收回,眉头微蹙:“标识……怎么变了?” “变了吗?” 阿伦好奇的张望:“来的时候太心急,我都没注意这上面写了什么。” 高义摇头。 别人没有注意,却也不表示他没注意。来的时候,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的,是比较细致的游客守则,包括鬼屋中一系列情况的说明。 然而现在,居然变成几个“游客止步”“维修中”的黄底黑字。 是有人动手脚了吗? 高义眯起眼。 “老钱,你干嘛呢?在后面磨磨蹭蹭的?” 阿伦看向落在后面的钱总,有些不明所以:“你脚扭伤了吗?一直摸来摸去。” “不知道。” 钱总此时的表情也有些怪异:“我刚刚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一跤,现在脚踝那边一直有种沙沙的痛,好像有谁在拿砂纸砂我一样……” 说着,他半蹲下身,将右脚踝整个裤腿撸起,高义三人也是围上去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令高义童孔顿时一缩。 “红了?” 老罗上手按了按:“疼吗?” 钱总摇头:“不疼。” “不疼,那应该是刚刚什么地方擦到了,你回去涂点红花油试试。” “别动。” 高义忽然俯下身子,将手伸了过去。而后,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的五指缓缓分开,做出抓握的动作,将掌心紧贴在了钱总脚踝处的皮肤上。 “手掌印?” 老罗率先发现高义的用意,喃喃自语:“好像被什么人抓过一样……” “卧槽,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啊。”阿伦显然也被惊到了。 “喂,你们别吓我啊。” 钱总哭丧着一张脸:“从那种地方出来,你们跟我说是人抓的,这不就是撞鬼了吗!” “放宽心。” 高义安慰道:“说不定是你皮肤对什么东西过敏,而你摔倒又正好蹭到了,机缘巧合之下,形成了一个酷似手掌的印记。” “你这几个概率词让我更不自信了好吗!” …… “诶?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颖颖从长椅上起身,看着气氛明显不怎么好的四人:“里面……难道很恐怖吗?” “这个。” 高义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很恐怖……” “鬼屋停止运营,正在维修?” 五人走在园区的路上,谢颖颖一脸的疑惑:“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说实话,我也有点奇怪。按理说,既然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今早应该有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才对。” 高义同样有些奇怪,不过现在还不到继续深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得在闭园前先把今天一天的努力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