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我们抬头看到的,究竟是真正的星空呢,还是星空卫星监视器呢?” 霍闻安靠着门框,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那些人的监视下呢。你说,他们的监视系统,有没有可能被设置了‘敏感禁词’?” 徐星光听得心惊肉跳。 她很快恢复冷静,顺着霍闻安的分析继续思考。 “敏感禁词么?”她说:“也许,‘神武界’就是那个敏感词吧。” 点点头,霍闻安又说:“父亲跟你说,世界是监狱,嬴家就是典狱长。那么,当监狱里有犯人开始对这个世界提出质疑,想要爬出高墙,去窥探真正的世界时,典狱长要如何做,才能不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呢?” 徐星光试着站在典狱长的角度,来考虑该如何才能完美地化解这个危机。 片刻后,她声音冰冷地说:“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她引出高墙。在她走出监狱大门,脱离了罪犯们视线的那一刻,将她瞬间击毙!” 如此,高墙内的罪犯不仅不知道那个异想天开的同类,已经死在了监狱外,还会觉得她是去到了更加自由广袤的天地。 同理,身在高墙外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在意一个罪犯的死活。 霍闻安嗯了一声,认可了徐星光的分析。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这老婆子,心肠真歹毒啊!”徐星光骂道:“这么恶毒,竟然还这么长寿。咱阿醉哥哥这么好的人,还差点成了短命鬼,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严肃沉重的气氛,被徐星光一句话轻易化解。 霍闻安沉沉地笑了声,又对徐星光说:“还要继续聊么?不聊的话,我就去床上了。”可怜他一个重疾刚好的病人,今天跟着徐星光他们跑,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了。 “还有个事。”徐星光呢喃道:“尹夙只是一名神经科医生,而百药会只对中医医师们开放,她为何会在受邀之列?” 提到尹夙,霍闻安心情变得沉重了些,他说:“星光,我有一种猜想。” “嗯?” 霍闻安说:“我觉得,霍馨这些年,可能一直都生活在仓山镇。” “可仓山镇的镇民们,都没有见过她。” 霍闻安冷笑,他说:“仓山镇的精神病院早就没有病人了,如今住在里面的,都是些无家可归或者身体残疾的老人,镇民们几乎都不去那里面。” “就算霍馨真的生活在那里,想要不引人注意,并不难。还有.”霍闻安摩挲着拇指上的蟒纹戒指,他说:“你知道,仓山镇精神病院的前身,是什么吗?” 这徐星光还真没留意过。 霍闻安说:“叫仓山神经研究院。” 研究院,可比精神病院高级多了,性质都不一样。 “仓山神经研究院,创立于九十多年前,它的第一任院长,也就是研究院的创始人,是一个叫做赢九的男子。但不知道为何,研究院只开办了二十年,便关闭了。后来,渝江城便收了那片院子,直接改名为仓山精神病院。” “这些,你是从哪里查到的?”徐星光问霍闻安。 霍闻安说:“就在你去跟嬴老夫人他们开会的时候,我跟靳云海谈了谈,很意外,他竟然知道仓山精神病院的历史。” “他为何会知道?” 霍闻安说:“听他说,十多年前,有镇民举报,说在仓山精神病院发现了一个杀人狂魔,对方手持化学武器,十分凶险。正巧,靳云海当初路过渝江城,便亲自前去精神病院,抓走了那个杀人狂魔。” “那个人,是精神病院的院长,精神病院之所以会倒闭,就是因为院长发怒,杀了好几名患者。” “院长?”想到霍闻安从小就在仓山镇长大,也去精神病院玩过,徐星光问他:“你认识那个院长吗?” “见过。”霍闻安说:“那是个看上去总笑眯眯的爷爷,我想象不出来他疯狂杀人的样子。我记得,院长有个儿子,长得很帅气,是个心理医生,在城里经营着一家心理诊所。” “他是个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信任感的哥哥,对我很好,对我姐姐更好。还记得我姐姐有一次差点被村里来采购的男人给玷污了,那些天她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最后还是那位大哥哥成功治愈了她,让她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能培养出当心理医生儿子的人,的确不像是个杀人狂魔啊。这事,透露着古怪。” 药浴不宜久泡,徐星光很快便起来了,她抖开浴袍穿上,一边放水一边跟霍闻安说:“可以进来了。” 霍闻安这才推开门走进来。 他找出抽屉里的吹风,拿着吹风对徐星光说:“你发根湿了,过来我给你吹吹。” 考虑到霍闻安身体弱,徐星光说:“你坐床上,我马上就过去。” “好。” 霍闻安靠坐在床头,徐星光侧身躺在他的腿上,让她给吹头发。吹干了,霍闻安又给她揉按脑袋,他不懂穴位,徐星光便指导他该怎么办。 霍闻安学得很认真。 徐星光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突然听见霍闻安说:“其实我后来,有见过那个哥哥。” 徐星光翻了个身,昏昏欲睡,懒洋洋地答了句:“在哪儿啊?” “在霍唯的地下实验室。” 闻言,徐星光瞌睡立马清醒。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霍闻安:“你是说,那个被霍唯当做实验体虐待,被你送去神隐岛医院治疗了几年,但最后还是跳海自尽的可怜人,是院长的儿子?” “.嗯。” 这也是霍闻安为何一直记得那个实验体的原因。“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