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针,也足够抵消她的恨了。 他忍痛笑了一声,“好,不恨了。” 须臾又叹了一句,“那先前便是恨的。” 是,先前是恨的。 恨他的囚禁。 也恨他的折辱。 但若说他便没有什么“好”吗? 不,他待她也是好的。 是另一种好。 是她不喜欢的那种好。 可在大表哥接她之前,她有公子的“好”可以受,便也能好过许多罢。 小七垂眸,这一夜过去,她也十分疲累,因而微微靠在他的肩头低语,“公子不要多想了。” 他应了一声,又长长地唤了一声,“小七......” 竟似有许多委屈一般。 她定是听错了。 不久周延年在外头叩门,低声禀道,“公子,药煎好了。” 小七便道,“公子该饮药了。” 他这才松开了手,小七起身推开木纱门,自周延年手中接过药来,药味苦涩,满满一大碗。 小七侍疾有充足的经验,仔细吹凉,见他仰头饮了下去,又备好了茶水漱口。 他不嫌苦,饮完了汤药便也由着小七侍奉着在软榻上卧下了。 她本便要为他守夜,因而给他掩紧了锦衾之后,便秉烛要去门外。 那人却拉住了她,“就在此处,去柜中取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