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来的时候,周延年与槿娘总是识趣地回避。因而此时屋子安静,唯听见火苗把番薯皮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并没有人开口说话,就静静地围坐炉边,好似不必多说什么,却什么都已经说了。 炉上的番薯烘烤久了逐渐皱了皮,溢出糯香的味道来,把驿站小小的屋子充盈得严严实实。 那白皙修长无一丝瑕疵的手拾起一块,忍烫抖落了烤焦的薯皮,吹得温了,竟亲自为她递过来。 从前是她的活计,如今竟是他亲手来做。 想起曾有一回随他入宫家宴,他低声附在她的耳边说,“我亦能为你濯足。” 那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他竟是肯的。 小七心中一烫,接来咬了一口。 他没有烤熟,但番薯仍旧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