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宦官们想要行礼,却被制止,不让发出声音。 不过,一道身影入内,王夫之头也不抬:“还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又送过来了?” “可是有什么——” 一抬头,勐然见到皇帝,王夫之忙跪下:“小臣叩见陛下——” 这下,立马惊醒了夏完淳,他错愕得看了一眼皇帝,好似确认一般又看了一眼,这才跪下。 大半夜碰到皇帝,太他么稀奇了。 “起来吧!”皇帝走近前,随手翻阅了下奏章。 “每一天都是有人值班的吗?” “是的,日夜都有人,即使是腊月中旬起的封衙,文渊阁每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坐班当值。” 王夫之不敢抬头,开口说道。 “我记得你。” 忽然,皇帝找一个位置坐下,看着眼前之人,轻笑道:“王夫之,大名鼎鼎的疤脸进士。” 明末三大思想家,历史课本可少不了。 王夫之哑然,这话怎么有股子轻佻。 “对了,你是夏完淳。” 朱谊汐目光一转,看向了更为年轻的夏完淳:“绍武四年状元,年轻有为啊!” 一首别云间,虽然是课后诗词,但十六岁就被杀,羞得洪承畴抬不起头。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学问扎实,模样好,而且忠贞不二,朱谊汐投之以喜爱的目光。 “罢了,我是个恶客,耽误了你们做事。” 皇帝笑着摇摇头,挥手道:“给两位中书舍人上夜宵,慰劳下肠胃。” 言罢,直接离去。 王、夏二人目送皇帝离去,互相看了一眼,顿觉今晚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