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 “九十万——” …… 最后,两方以每年甜酒总数的三成额度成交。 台湾府的甜酒出炉后,只要是航海的船只都会买上几桶,甚至有人专卖至内地。 所以即使加大生产,也是供不应求。 毕竟甘蔗渣酿酒,也是需要庞大的甘蔗供应,还有大量的人力酿酒。 最后,甚至木桶都供应不上,催生出了数百家木桶、竹桶作坊。 铁场、伐木场、木塞场等,如春笋一般起来, 去年的甜酒生产二十万桶,就是极限。 今年扩产,也不过是达到五十万桶。 两方皆大欢喜。 “这?”范正不解。 “陛下的意思。”董任没多说。 后者默然。 翌日,带着地契和交易凭证,董任等人与两艘荷兰商船的陪同下,走过了马六甲海峡,来到了缅甸。 按照道理来说,缅甸乃数国,派遣的是大使,由不得他这个公使来宣旨什么的。 但凑巧要经过缅甸,所以带着任务,一行人就在其国都新京上岸。 此时,孙可王垂垂老矣,雄心不振,闻听明国钦差要来,大为震惊:“不是已然册封了吗?” 不过,他倒是给面子,亲出迎接,满脸属国态度。 董任也没多言语,只说了通商事宜,然后看了看王宫什么的,倒是符合礼制。 一应言语,礼节,倒是不带夷风。 “朝廷将设大使,派遣使臣入驻新京,贵国也要派遣入京使,常驻北京互通有无……” 述说了使节之事,嘱托其修建大使馆后,董任才离去。 又堪堪行了十来天,中午抵达了锡兰,再转至北边的贾夫纳。 一座木制城堡,一座小港口,端是简陋。 董任在此,卸下了朱太子一家,当场宣告了此地易主之事。 他直接宣旨,封朱赐为锡兰郡王,锡兰都统使,镇守锡兰等地事宜。 其他人一知半解,以为是什么宗室的旁支郡王,毕竟老朱家的宗室忒多了。 韩密、范正二人不知晓内情,属于一知半解,但却并没有多问,直接执行。 “你们先上船吧!”董任开口道。 一群人这才先走,徒留下朱太子一家百来口。 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家中服侍的数十口奴仆,原来也一起送来了,只是待在底层,住着吊床,更是病死了好几个。 董任看着这位前朝太子,其两鬓斑白,焦虑过度了。 “这里,就是你们的封地。” 董任沉声道:“记住,身份什么的不要暴露,对外就是郡王。” 说着,他指着地上的那些粮食、衣物,两箱银圆,以及一百支火枪,数桶火药: “这些也是皇帝的一点心意,足够你们安生立命了。” 最后,他两圣旨递交给不可置信的朱赐,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了地契和交易凭证。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家人,才转身离去。 朱赐抓起地契和圣旨,扭过头,看上了自己的家人。 这群蜗在船舱数个月的男女老少,眼眸之中满是迷茫和解脱。 他跺了跺脚,柔软的沙子很是真实。 “把火枪都拿起来。” 朱慈烺沉声道:“自今日起,咱们就是这块地的主人了。” “家族存续,只能靠手中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