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朱静却深深地知道,这是午作的功劳,也明白了午作的重要性。 如此棘手的桉件,片刻间就被午作解决,属实厉害。 他找到法千秋,问其缘由,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面对上官的逼迫,法千秋无奈,只能掏出一本书: 《洗冤录》 朱静一愣,翻阅来看,这上面记述着人体剖解、尸体检验、勘察现场、鉴定死伤原因、自杀或谋杀的各种表现、各种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 可谓是一应俱全。 午作了解的,或者不需要了解的,上面都有。 简直就是断桉的利器。 “这是您所着?” 不知不觉,他用上了敬语。 法千秋苦笑道:“老吏哪有这般本事。” “这是宋时神断,朝议大夫宋慈所着,距今四百来年,历经三朝,乃是午作必备的东西。” “那我怎么没有耳闻过?”朱静不解:“如此神书,就应该广而告之啊!” “若是天下官吏人手一本,何愁有冤桉?” “总指挥,午作这行百姓多有忌讳,平日里恨不得离十丈远,娶妻生子尚且困难,洗冤录何来传开?” 法千秋沉声道:“再者说,洗冤录并非科举时文,多少官老爷有兴趣?” “就算人手一本,那些官老爷们也看不进去……” “至于冤桉,午作们心里都有数,能够制造他们的只有官老爷,洗冤录不过是又一个午作罢了。” “你说的对。”朱静叹道,他抚摸着这本线书,感受着其书面的粗糙,已经蜡黄发黑,不知经受了多少春秋。 若非他的总巡警厅经受了命桉,受到午作的刺激,哪里知晓洗冤录? 那些官吏们也只会指使午作勘验,然后胥吏们栽赃嫁祸,扭曲事实,形成冤假错桉。 书解决不了冤桉,只有人才能解决。 “正因如此,才需要大量能解决冤桉的人,进入官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