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度,甚至大于云南、贵州等地,除了北海郡王、察哈尔郡王二人也安分守己。 孙长舟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他为朝廷统治察哈尔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不消三五十年,其与内地一般无二。 而滦平城,由于临近古北口,使出长城后的第一站,其繁华不下于内地的一些大城。 至少在孙长舟看来,其甚至比他之前的宣府还强一些。 午时,一行人抵达了古北口。 而在官道上,数百人已经等候多时。 投目一瞧,领头的一位年轻人,身穿劲服,浑身充满了慵懒和闲适的气质,在一众军人之中极其突出。 “外翁——” 辽王连忙迎接上去,亲自搀扶着孙长舟下车,一举一动满是亲近。 “怎么是你来迎接我?” 孙长舟笑容满面:“堂堂的亲王,何必如此。” “孙儿作为晚辈,再适合不过。”辽王轻声道:“您功劳甚大,也合该我来。” “母妃早就惦记了这件事,她老人家关心的,我这个儿子自然得分忧。” 孙长舟摇摇头,被他搀扶入了城。 古北口的一众官吏,他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作为朝廷重臣,封疆大吏,整个大明九成以上的人,他都不需要给好脸色看。 入了堡垒,才算是真正的踏入关内。 就这么一瞬间,孙长舟就感觉不一样。 风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这次辛苦你了。” 孙长舟笑道,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 “孙儿乐意。”辽王忙道:“这次回京,外翁必将受重用呢!” “我老了。”谁知道,孙长舟摇摇头,毫无避讳地说着:“年近花甲,草原的冷风吹了多年,骨头似乎都轻了许多。” “人老了,就没什么野心了。” 对此,辽王还想再言语,但却识趣地住口了。 孙长舟在朝廷和地方任职,对于他这个藩王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他就将去就藩,西域那般荒凉之地,他心里真没底气。 他看着鬓角斑白,脸上满是皱纹的孙长舟,倒是体谅了他的身体。 在草原上待了如此之久,虽然大权在握,但其辛劳谁人能懂? 由于有孙长舟这样的老人,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就耗费了两天时间。 而这时候,在北京,朝廷宣布以国子监祭酒傅知远为主考官,一干博士、司业、监丞,以及光禄寺等闲散老臣,担任同考官。 依旧贯彻着限制座师制度的方针。 而且按照惯例,这群人担任主考官、同考官后,到了年底后就提官一级,直接致仕养老。 内阁、八部再一次遗憾。 孙长舟想要觐见皇帝,但却被告知皇帝在地方巡查,而且还是在昌平。 这刚巧就是他回来路过的地方,简直是错过了。 昌平,一处皇庄中。 在北京城待了许久,朱谊汐又想起来民间事务,想要深切的了解百姓,就得考察。 微服私访是要不得的,也没有必要。 他这次出巡依旧在京畿附近溜达,文官们也就习惯了,只是嘱托一番安危就不管了。 离开了北京城,朱谊汐感觉自己就像是解开了一层层笨重的镣铐,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在外面他可以随心所欲,马战,野战,车战,根本就没有人敢来指责,也无人敢反对。 辽阔的平地,任由他奔走。 荒唐了一阵子,他倒是乏了,开始真切地做起事来。 眼前这座村落,只有百来户,依一座小河而居,有百来亩水浇地,三百来亩旱地,在整个北方也算是中规中矩。 不过,由于其临近皇庄,相较于其他村落,其更容易接受一些新鲜事物。 皇庄作为皇帝的触手,自然要贯彻其意志,一直作为农业的先锋。 例如玉米,番薯等,基本上都是由皇庄先推行,附近的百姓看到好处,才跟风而至。 就像是风车磨坊,在整个顺天府已经推行多年,基本上只要是有钱的士绅们,都会制造一个风车磨坊,这就导致着在整个北方开始开花,犹如草籽一般撒向普及。 北方的水资源很稀缺,这也就导致着对水力的利用很难普及,就算是省时省力的水磨,在整个顺天府也是稀缺资源。 在以往,人力脱壳才是主流。 所以在北方,是很难像南方百姓那样隔三差五的吃一顿细粮的,粗粮是主流地位。 甚至地主都比不上南方普通人那般好的饮食。 而风车磨坊则适应了北方缺水的环境,草原上的寒风是其最大的助力。 “老人家,村里番薯种的多吗?” 来到村里的土地上,春耕时间,谁也不得闲,就算是刚会走路的小孩,也穿着开裆裤拔草,捡石头。 村长四十七八岁,老态龙钟,发须皆白,脸上的褶皱耷拉着,老态毕现。 皇帝只比他小了几岁,站在一起,犹如两代人。 多年的养尊处优和下地劳作,显然是两码事。 “番薯种的百来亩,那玩意不挑地,就是吃起来烧心。” 老人陪着笑,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谁,但必然是大人物,得罪不得。 “我听说能制成粉呢!” “那得花钱去磨,可不值当。”老人忙道:“麦子都用不及呢!” 朱谊汐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