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臭脚,就去捧吧!” 看着皇帝的笑容,巴达礼愈发的感到憋屈。 账不是这样算的。 往日右翼临近察哈尔,所以近水楼台,获得大部分的茶叶、丝绸等,然后作为中转站销售去其他各旗,以及其他中小部落,日子过得倒也是痛快。 因为利益,所以右翼才会亲近大明。 同样,满清保障了左翼的牧场,并且有粮食等物资输送,使得左翼各旗也亲近满清。 左右两翼各占一边,盐巴、粮食、布匹、铁器、茶叶,互通有无。 如果这边减少茶叶份额,立马就会破坏平衡,使得草原上的茶叶价格大涨。 关键是,茶叶在草原上跟盐巴一样,不可或缺,但同时又不产茶,这就使得茶叶的价值一直很稳定。 毕竟盐碱地在草原也是有的,再不济也能喝点马血,也能缓解缺盐,而缺了茶叶,就会让人食欲不振,生病。 茶叶在草原上是硬通货。 茶叶的份额减少,势必会让茶叶价格飙升,从而引起矛盾。 想到这些,巴达礼心头一颤,他抬起头,看着这位皇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莫测高深起来。 他有心不答应,但余光中的侍卫一个个高大威勐,孔武有力,看上去就不是花架子。 这时候,大明扫荡满清,袭击盛京,把整个满人撵到了贝加尔湖的事迹忽然浮现脑海。 察哈尔各部如此归顺,可不就是被那些虎狼们吓着的吗? 科尔沁顶多拉起七八万人,而大明十万大军也是等闲,更何况还有火枪火炮等利器,实在是不可匹敌。 脸皮抖了抖,巴达礼强忍着惧意:“陛下所言极是。” 皇帝微微一笑,又搪塞了几句,才放其离开。 待其走后,皇帝吩咐道:“即日起,令有司将茶叶加价三成兜售,就说是和塔之故。” “是!”刘阿福记下。 宽敞的蒙古包,犹如一座小型的宫殿,脚上踏的羊毛毯,绣上了精美的花纹,价值千金。 对于朱谊汐来说,并没有什么水土不服,只有姑娘不服罢了。 踱步在地毯上,他心思百转。 科尔沁部的左右摇摆,其实非常明显。 这种有倾向的骑墙派在关键的时候必定靠不住。 巴达礼虽然明说站在大明这一边,但只能信个两三成,关键的时候还是会站在旁边看戏。 所以,科尔沁诸部只能利用。 这次他大发脾气,除了促使科尔沁表面分裂外,最重要的就是借用科尔沁部来吸引满清的注意力。 使得其误以为大明将方向对准科尔沁诸部。 毕竟一旦消灭了科尔沁,那贝加尔湖就敞开了胸怀,露在大明眼前。 两者之间也再无缓冲地。 毕竟顺着满清只是逃脱的路线,明军是很有可能追过去的,一路上还有向导和部落牛羊补给。 怎么看都是一条进兵路线。 当年满清怎么熬过来的,明军就有可能熬过来 。 “声东击西?” 朱谊汐一笑:“传令,让吉林将军向西北扩张,征讨不臣。” 果然,明军一动,科尔沁左翼瞬间就慌了。 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就兵进西向,怎能不让人明白为何? 吉林将军旗下表面只有万人,但实际上却有大量的建设兵,他们沿着官道安家,组织起来远胜普通的民兵。 而且吉林多年来降服了不少的部落,随时可以征起万人。 两三万兵马只是等闲。 更关键的是,吉林边军有火枪,这就让科尔沁骑兵胆寒。 一番交手,科尔沁骑兵立马就吃了痛。 没几日,求救的信就发往了奉京。 宫殿中,顺治召开了御前会议。 此时,整个满清在贝加尔湖扎根已经超过了十五载,老一代人死伤殆尽,少年们已经忘记了辽东的繁华,只记得贝加尔湖畔的苦寒。 当然了,当政的青壮一代依旧秉政,汉化依旧不曾停止。 西伯利亚的桦树,使得造纸业继续长存,本就没有多少人识得的满文没落,汉字彻底地占据了统治地位。 同时,由于在车臣汗部施行分封,大量的老年贵族们离开了奉京,使得顺治的权势不断巩固。 二十八岁的他,已经做了二十二的皇帝了,曾经失陷汉地、辽东的罪名,全部被多尔衮背锅。 他,则是英明神武,让满清在贝加尔湖重新扎根的皇帝。 御前会议参与的人数并不多。 汉臣中,范文程、宁完我依旧屹立不倒,新贵许世昌战战兢兢, 满臣中,勒克德浑、尼堪成为新贵。 蒙臣也列坐两人,他们是蒙八旗的代表。 满清之所以在贝加尔湖站稳脚跟,多亏了整编布里亚特人。 顺治高坐,汤若望站在一旁,他身着一身官袍,倒是紧凑。 “科尔沁部如何?” 顺治抬头,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难道明人真的要对科尔沁动手?” “一定是的。”泥堪忙道:“又是断茶叶,又是出兵的,明人一定是想要整合科尔沁,再设个总督区。” 勒克德浑沉默不言。 宁完我则沉吟道:“依臣来看,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明廷准备彻底拿下科尔沁,然后再出兵奉京城。” 顺治不言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