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后世子孙扫清障碍。 心中打定了主意,朱谊汐露出了真切地笑容:“章公一席话,朕受益匪浅啊!” “果然还是应该来到乡间看看。” 一时间,君臣相得,笑声不少。 另一位致仕山西按察使,则提道:“山西的诉讼极多。” “由于边贸之故,商贾之途极多,家家户户乐于修建高门大院,商贾们也经常因为钱财打官司。” “朝廷实行上诉之策后,府一级的通判苦不堪言,几乎县里的判决都被上诉,认为都不公平。” “按察使每月也得亲审数件,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朱谊汐捋了捋胡须,道:“凡事有利有弊。” “对于小民来说,上诉至少能给其一线希望嘛,省的那些昏官贪官,影响到朝廷的声誉。” 这里的上诉,指的是县通判审案,若是原告或者被告不服,可以进行上诉,让府通判再审,还是不服,则是按察使。 这造就了政务的繁杂,案件复杂化。 但这是绍武新政的一部分,属于司法改革的范畴,朱谊汐是一定要推行下去,从而形成惯例。 忙活了几个时辰后,皇帝才歇了一口气。 他找来几个儿子,随口吩咐道:“静海县有争税械斗,你们几个正好没事,可以去看看。” “是!”以辽王为首的六王迫不及待地应下。 辽王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他牵着马,走在了最前面。 越王、卫王等摄于他的年龄和气质,不得不跟在后面,仿佛几个小跟班。 同时后面百来骑保护着,生怕这群祖宗出了事。 “走!”辽王骑上马,兴奋不已。 可苦了一旁带路的衙役,只能跟在试探后面追,骑着毛驴好不颠簸。 走了两个小时,一行人才抵达了河岸村。 “这附近不就有运河?怎么还缺水?” 路上,辽王了解了械斗的大概后,忍不住问了起来。 “是啊,直接把运河的水拿来浇灌不就成了,这些人真傻,那么多水还抢什么?” 福王忍不住感叹道,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乱颤,一副无知小民难教养的模样。 衙役苦着脸道:“几位小爷有所不知,咱北方可是缺水的厉害,可比不上南方那样的用水无计。” “在以往没海运的时候,漕运衙门管辖,任何流入运河的小河,都不允许私下截留灌溉,防止运河干枯。” “如今运河走民船,控水没那么厉害,所以一些小河平日里是允许截流部分的,只是旱期是不允截流。” “就这部分截流,引起了几个村的械斗。”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恐惧。 “几个村,了不起几十上百人,算得了什么。”卫王摇摇头,语气很是轻蔑。 “小爷,几个村上千壮丁,除了火枪、铠甲,什么锄头大刀,长枪,那是应有尽有,各村都有铁匠铺啥语气都不缺。” 衙役苦笑道:“前两天私斗起来,短短半个时辰就死了三人,伤了七十,这还是巡防营出动的及时呢,不然不死上个几十人是不罢休的……” 听到这般话,这群亲王们越发的来了兴致,而身后的京营士兵则提起了心,准备随时立功。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运河边的一处小码头,这里演变成了一座集镇,负责供应运河上的吃喝拉撒,也是附近百姓们赶集的去处。 面对一大群骑兵,或许是这几日巡防营见多了,百姓们都是习以为常,没有四散逃避。 辽王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一处酒肆,让骑兵在镇外等候,自己几人吃喝着。 “话说,这杨业打马一瞧,虎目一看,竟然有一身材近丈高的契丹鞑子,骑着那高头大马,足足比杨业的马还高出半头,两人这一碰面,就是小孩碰见大人了……” 说书人,一个桌子,一把扇子,一把惊堂木,就站在那络绎不绝的说了起来。 有钱的就落了座,点心茶水伺候,短衣的穷人,则围在路边,竖着耳朵听着起来。 他们不敢近前,生怕被酒家责怪,连免费的听书也没了。 辽王几人衣衫华丽,刚入座,小二就伺候着。 这时候,忽然旁边传来看惊呼声: “怎地有只老鼠?” “胡说,这是鸭子,正宗从北京传来的烤鸭,瞧瞧这酱汁,闻着都扑鼻。” 小二听到外地话,陪笑的脸立马就从容不迫起来,他满脸肯定道。 而大呼小叫的客人则站起身:“瞧瞧这牙齿,这胡须,整个是只老鼠头,你昧着良心说鸭子?” “这是鸭脖,就是这样的,少见多怪。” 小二听趾高气昂起来,不屑道。 “不信你问问,这不是鸭脖是什么?” 附近的人围了过来。 在小二的本地方言和客人的外话中,他们纷纷偏向起来。 “没错,这就是鸭脖。” “不可能是老鼠——” 这时候,巡街的衙役走了过来,看见自家表弟家铺子被闹腾,立马道: “你这外地汉,这是咱静海本地的鸭脖,人家就长这样。” “吃不起你就别吃,丢人现眼。” 本来气盛的客人一见衙役都撑腰,立马就低迷了起来:“是,咱怎么看错了。” 辽王年轻气盛,最见不得这样欺凌弱小的场面,他一屁股抬起:“尔等眼睛是瞎了吗?这不正是老鼠。” “合伙欺负外乡人,这是做生意的